也是出于对我的关心,你可不许听你手下的人嚼舌根。”
齐湛点头道“我知!”
她身边的人或事,他早查了个详尽,包括这个钟嬷嬷,若然日后她需要人手,这个钟嬷嬷就被他排在了首位。
“是哦,你那么神通广大,怎会不知呢。既然不是为了钟嬷嬷污蔑你的事儿,那你来干嘛。快说,一会儿她们就都该来伺候我了。”
齐湛道“我要出门一趟……”
“啊?”
出门?
出门为什么向她报告,她又不是他谁?
“少则两个月,多则半年……若之后遇到困难之事,便找屋顶上的人,他是我的心腹,什么都能干。”
繁星傻傻地看着他,他现下仿佛是一个即将离家出门办事的丈夫,正对妻子关怀备至说着体己话。
末了,他又问道“你可有喜欢的物什,我可以为你带回,不拘是什么,书,画本子,又或是女儿家喜欢的……“
繁星“……”
这人到底说他傻呢,还是执念太深,是甩不脱的狗皮膏药。
繁星只翻了翻白眼,懒得与他争了,回身去了拔步床边的柜子前,打开抽屉,取了一瓶药出来。
“给,收好,知道你武功高强,一般人伤不了,可马有失蹄,双拳总会难敌四脚的,上回给你的,十有八九用完了吧,这是新的,还没开封,过两天再开封,药效会更好,你拿着吧,若是有事,总能帮上你。至于礼物……不需要了,我没什么特别喜欢的。”
齐湛似入定了一般,看着她手心里的小药瓶,然后视线微动,又转向了她的脸,出宫后就一直附着一层冰霜的眸,霎时仿佛化成了水,他将那药瓶收进了怀里。
“谢姑娘。”
“不客气,应该的。好了,话说完了,你该走了吧,再不走,我的人真要来了。”她真怕他的行踪被钟嬷嬷发现,到时候可不是三言两语劝劝就能消停的,老人家指不定会被气得半身不遂了。
齐湛深深看了她一眼,目光如同上次那般灼热。
繁星被看得浑身不自在,“你……”
“告辞!”
眨眼人就不见了,仿佛从没来过,只余一阵穿堂风吹过,屋中除了她已无任何人。
繁星”……“
这td到底是怎么办到的?
还有,就不能等她说完话再走吗?
屋顶猫着的骆文州,自然被离开的齐湛叮咛了几句,这一叮咛,他脑袋里的瞌睡虫全被吓走了,专注精神地守着摘星楼,眼睛都不敢眨一下。
到了未时,安定侯府有了大动静,南阳真人到府了。
繁星很快收到了这个消息,红樱,蜜桔,钟嬷嬷,紧张得不行,唯她躺在美人榻上,闲适地看着画本子,这种东西就像是现代的言情小说,看之鸡肋,弃之又可惜,毕竟古代没多少娱乐活动,倒是有那听戏的,但是繁星作为一个现代人,也就懂个皮毛,再者戏班子也不是想请就能请的,除非府中有宴请,又或是长辈们过寿。
那还不如让她静静地当个文艺女青年呢。
她淡定如常地又翻了一页。
“姑娘,您怎的就不着急呢?“红樱已经里里外外地跑了好几回了,打听了好几遍,塞了好几个银豆子才打听到南阳真人现在正与老太太说话。
至于说了什么就不知道了。
“有什么好急的,人既然来了,一准会过来瞧我,难不成你还能将人撵出去?”
钟嬷嬷道“姑娘说的是,是祸躲不过。”
“对嘛,镇定些,别让人觉得你心虚。”
“那姑娘也不能老躺着不动啊,一会儿人来了,看见也不好。”
繁星正好看画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