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我母妃而受制于人,但事实是,我之前没有能力带她离开,现在更没有机会。你的担心,人之常情,我也并不想为了我那狠心的父皇和我那人渣王叔做事,因为不管做了多少,最后也不会有好下场。我在他们眼中只是个卑贱的玩物罢了,你能相信我那亲叔叔,不止一次想要侵犯我吗?”
秦非墨的眉头狠狠地拧了起来,眼前女子明明在笑,却让他感觉到了浓重的哀戚,和对命运不公的悲凉。
原缨微微舒了一口气说“言归正传,我并不想在你面前卖惨,博取你的同情。我所说的交易是,你们派人将我的母妃从北疆国带走,送去一个安全的地方,制造她意外死亡的迹象。北疆国的人一定会对我隐瞒母妃的死讯,继续利用我,而不管他们希望我做什么,我都会第一时间告诉你。”
秦非墨眼眸微眯“你的意思是,只要我救出你母妃,你可以叛国,为秦家做事?”
“叛国……”原缨摇头,“在北疆国,我连做人的尊严都没有,连我自己母亲的性命都护不住,谈何国家大义?他们不仁,我不义,如此才是天经地义!”
秦非墨看着原缨的眼神微微变了,沉默了片刻之后说“你知道从北疆国皇宫带走你的母妃,还要制造她意外假死的迹象有多困难,而且这件事就算我答应你也没用,秦家能够做到的人,只有我的侄儿。”
原缨眼底闪过一丝不安“那你会跟秦玥讲吗?”这是她最近想了许久,想出来的唯一一个能把她的母妃救出来的办法,但她没有跟秦玥谈判的机会和资格,如果秦非墨不答应她,一切都是枉然。
秦非墨沉默,在思忖这件事是否值得做。如果成功了,原缨自然不会对秦家构成威胁,反而会为秦家所用。北疆国和大盛国的和平只是暂时的,日后再开战,原缨这个被策反的细作,好好利用的话,对他们而言,好处是必然会有的……
原缨心中忐忑,等了许久,才见秦非墨再次开口,看着她说“我会给阿九写信,他是否同意与你做这桩交易,全由他来决定。”
“谢谢!”原缨脸上第一次露出真诚的笑来,只是她脑袋微微动了一下,头上戴的沉重的凤冠歪倒在了一旁,扯着她的头发。她伸手想要拆下来,因为看不到,所以越动缠得越紧,几缕头发已经被扯断了。
秦非墨皱眉,本想叫下人进来,但看了看桌上的龙凤喜烛,面无表情地起身,走到了原缨身后“别动!”
原缨神色有些不自然,秦非墨很快把纠缠在一起的头发拆开,把她头顶包括凤冠在内的所有发饰全都卸下,扔在了桌上,她长长的头发披在脑后,起身想跟秦非墨道谢,转身就看到秦非墨已经大步进了隔间的书房,只留给她一个冷漠的背影……
不多时,秦非墨换了身衣服,出去了一趟,原缨看到他手中拿着一封信,心中的忐忑稍稍落下了些,突然觉得这桩让原焱不满的和亲,对她而言,或许是好的。她无法再跟北疆国那些所谓的亲人为伍,因为他们人品败坏,践踏她的尊严,不值得信任,但她先后遇到秦玥和秦非墨,这两个对她的美色没有任何兴趣的男人,却没来由的,让她觉得可以相信他们的人品,所以才大胆提出了那样的交易。
洞房花烛夜,一墙之隔的两人并无任何交流。
半夜秦非墨让下人送了两次水,一次他洗澡,一次原缨沐浴。
第二日一早,原缨起来的时候,听到隔壁书房有脚步声,秦非墨也起了。
又过了一会儿,秦非墨过来了。
原缨换好了一身衣服站在床边,还是新嫁娘喜庆的红色裙子,温如晴给她准备的。
秦非墨朝着床边走来,手中拿了一块白色的帕子,上面染了点点红梅,伸手就要扔到床上去。
原缨脸色有刹那的怪异,还没说什么,秦非墨神色一僵,因为床上已经有了一块看起来几乎一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