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抹笑意。
不管马耀祖和宋思清的恩怨情仇,如今他们都不在了,留下的孩子是无辜的。作为马明唯一的孙子,马正包子很得疼爱,马明暗暗发誓,要好好抚养教育这个孙子长大成人,不求光宗耀祖大富大贵,但一定要堂堂正正做人。
“改日我去镇上,到时候去瞧瞧外甥。”姚瑶笑着。
“好。”马明点头,“家里随时都有人,你啥时候过去都成。”
铺子里的伙计刘达,是马明的准女婿,已经跟马丽红定亲了,婚期在八月,距离现在就剩下一个多月的时间。
刘达来了姚瑶家,很是勤快,闲不住,看水缸里的水不多,挑着扁担水桶,跑了几趟,把水缸装满。看后院的鸡窝该清理了,就挽起袖子收拾打扫。完了又把后院别的地方好好清扫了一遍。
姚瑶了好几回,让刘达坐着歇歇喝口水,他嘴上答应着,眼里都是活儿。
姚瑶觉得这个伙子是真不错,长得也周正,勤快踏实。从认识到现在,从来也没有刻意往秦玥和姚瑶身边凑,讨好他们,就连这会儿干活,姚瑶能看出他是来家里有些拘谨,又不想打扰马明和姚瑶谈话。
一个人怎么样,看眼神就能看出来,这伙机灵,但是很正派,是真吃过苦受过罪的,把马明当成他的恩人,没有什么花花肠子。
刘达家里没人了,到时候跟马丽红成了亲,就算是马明又多了个儿子,多少能弥补一些马耀祖死去的伤痛,是好事。
因为惦记着铺子和家里的孩子,马明和刘达就一人喝了碗水,没有吃饭就走了。来时马明从镇上买了新鲜的肉和菜带过来,倒也不花多少钱,想着秦玥和姚瑶住在村里不方便。马明临走时,让姚瑶到镇上去的时候,一定去家里坐坐,姚瑶笑着应下。
下晌的时候,秦玥一个人骑马去了一趟县里,是姚瑶写了一封信,需要送往京城去。信中将最近发生的事情都写得清清楚楚,告诉姚大江和宋氏。他们应该知道这些。
四金去了北疆寻找姚瑶想要的番茄。秦玥亲自把信拿到了平安镖局去,交给八字胡丁猛,跟他结算了上次以及这次两回送信的佣金,该是多少是多少。
丁猛死活不肯要,但秦玥执意要给,一码归一码,最后还是收下了。
当日丁猛安排郑带着两个人,就往京城送信去了。
六月的最后一,一早起来,姚瑶问秦玥“先前的,斩首的日子是不是今儿?”
秦玥点头“就是今日。丫丫想去看吗?”
姚瑶摇头“这会儿过去也来不及了。不过没什么好看的,不去。那些人是罪有应得。”
金源县,晴空万里,县衙前面的广场上,百姓人头攒动,议论纷纷。
地方年年都少不了命案,也年年都有人被斩首,但如今要斩首的,可不是普通百姓,而是金源县的上一任县令以及家眷。一次斩这么多,可是极少见的。
新任县令姓蔡,跟姚修文是同科的举人,已经走马上任了。判案之后徐文礼回了林州府城,昨夜又专程来了金源县,今日将会亲自监斩。
姚老头五日前,死在了牢里,没有熬到行刑这。
他本就年迈,身体不好,先前生过一场大病差点都没熬过去。跟着姚修文来了金源县之后,倒是摆起了老太爷的谱儿,顿顿大鱼大肉地吃,身体倒是娇贵起来了。牢里阴暗潮湿,熬着日子等死的感觉足以摧毁一个饶意志,而姚老头就是被活活吓死的,都死了两个时辰,姚大海才发现。
被关在一处的冯波和姚秀玲,从进牢房开始,就互相撕打辱骂,多年夫妻,最后成了分外眼红的仇家。没有用刑,也搞得不成样子。
姚三郎日日哭夜夜闹,然而无济于事。
至于逃跑过,后来又被抓回来的姚二郎,成了姚修文和姚大郎眼中的“罪魁祸首”。因为最早出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