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中也算翘楚,吴人之中即便是那个啸月城的守将也不过比他稍强一筹。
看来大司祭预言中的那条恶龙,好像真的并非只是耸人听闻。
“所有人听着,晁申无能以致败阵殒身,现在本都司带你们回去截杀吴狗,谁再敢溃退,哀牢勇士们,就用你们手里的刀砍了他的头!”
“呜~哦哦哦~”
“呜~哦哦哦~”
“呜~哦哦哦~”
“都司,那边、那边已经空无一人,地上只有些破衣烂衫和马鞍辔头,还有几匹老马 ”前去探查的斥候很快就回来了,神情即惊且惧,惊的是千余人就在他们眼皮底下消失无踪,怕的是这个坏消息会招致肖豹的皮鞭。
“妈的,果然!”肖豹恨地咬牙切齿——他自信太过,以为在这瀚海之中仅凭着气息就可以令敌人无所遁形,却不想反而被对方利用这一点,来了个金蝉脱壳。
肖豹不用亲眼去看都能猜道那只奇兵又迂回到了十里外的归义驻地,前后夹击杀了晁申一个措手不及,否则凭那些已经和舍龙贱种自相残杀了半宿的残兵败将,怎么可能挡得住晁申出其不意的冲杀。
本想分兵守株待兔,没想到却让人将计就计。
但大司祭不愧是大司祭,他说的一点都没错,言语不通是最好的武器,所以只要把舍龙人打扮成哀牢人和归义人,一旦吴人对他们举起屠刀,他们为了自保也必定会报之以血腥。
只不过他没有算到宁缃郡主会亲自率兵劫营。
所以自相残杀并没有想象中的惨烈,也远没有达到足以让舍龙部死伤殆尽的地步——吴人显然刚退走不久,营地里的焦尸还散发着温暖和像烤肉一样的味道,彻夜的饥饿被这味道一激,让他忍不住一阵阵地恶心。
晁申的尸体被挂数丈的高杆上,好像一面宣示胜利的旗帜似的随风摆荡。
“妈的 把这个蠢货解下来,就地葬了!”肖豹很不喜欢晁申,因为他总是居高临下一副颐指气使的样子,可他毕竟也是黎越的勇士,不该遭受如此的屈辱。
“继续追!舍龙的老弱残兵不足为虑,吴狗也是严冬里的飞蝗,杀光他们,给归义弟兄报仇!”肖豹举起弯刀,对着身后声嘶力竭地大吼,随即哀牢士卒和那些被收拢的归义士卒也报之以同样激昂的咆哮。
“吼!”
“吼!”
“吼!”
如果说黎越人擅长瀚海之中游击作战,那哀牢人便是其中的翘楚——他们虽然也配备弯刀却绝少使用,因为大多数时候,他们凭借的都是可以在风驰电掣之际飞矢中的的控弦之术。
南北弓马各尽其妙,当肖豹听说北方有一支锋镝精兵的时候,他当即嗤之以鼻——哀牢强弓才是天下第一,这是肖豹自祖辈那里传承的自信。
凭借这份自信,他飞沙走尘一骑当先,丝毫不在乎大队已经与他相距近百丈,他听说过中原“飞骑射城”的传奇,他今天要改写这个传奇,他要亲手射杀啸月城的守将,再夺了这号称千年不落的铁壁金汤。
眼前已经隐约可见吴人扬起的尘烟,于是他解下腰间的号角,放到嘴边吹出无边的杀意。
很快,他的大队就会跟上来,而现在他要冲上去先射他几个“草谷”。
一箭射出,如鹰啸长空般凄厉——哀牢人擅于鸣镝骑射,领箭者箭簇三棱中空,内嵌一枚空心的钢球,一经射出,钢球受风力激荡立时便声震长空,后队无须寻找目标,只需寻声放箭即可百发百中。
因此哀牢弓骑于战阵之中往往马不停蹄——敌军如羊,而他们自己就如同是四面伏击的狼群。
只是此时肖豹的鸣镝意不在领箭,而是在示威,他要告诉那些仓皇逃窜的鼠辈,狼群已至,他们已经无路可逃。
三箭过后,已经有三具尸体倒卧尘埃,看打扮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