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然听出了村长的弦外之音——既是偶然贵足踏贱地,那吃完饭就该干什么干什么去,老头儿的话看似恭敬实则却与逐客令无二,他觉得有必要跟这些刁民一个下马威,否则恐怕等一下他们就敢抡起锄头和自己对峙了。
“ 大人说笑了,老朽正是。”村长见他无礼至极,似乎也有些不忿,毕竟他们祖辈居于此地,村长和皇帝在这一亩三分地里实则也相差无几。
但自古民不与官斗,尤其是这些跨马带刀的丘八,于是他装出三分谄媚对着中行惗一躬到地——他年近古稀,俗话说长者为尊,即便是面见当地的父母官他也从没行过如此重的礼,今天却不得不破例。
“行,小老儿还算懂事,头前带路!”中行惗有意立威,马鞭一挥险些打在村长的身上——他的霸道立刻引来了村民怨愤的目光,几个青年更是抄起锄头便要上前,好在被身边的叔伯们拼命抱着才没有惹出事端。
村长家的房子和村里其他人相比也好不了太多,茅草顶、黄泥墙加上荆棘围成的篱笆,看得中行惗眉心都拧成了一个川字型——看这院落的条件,恐怕这些村民吃得还没自己胯下的这匹马好,真是难为了他们怎么养得出那么水灵的闺女。
远远地他就发现了村长家的院子里有条倩影一闪而过,长相什么的暂且不论,只是那略显丰盈却凹凸有致的身段,在他这花丛老手看来绝对就是那种最让男人欲罢不能的尤物。
进得院来,果然是比想象中更加寒酸,所谓酒宴只是场院里摆了一桌连上等都不算的酒菜——野兔山鸡再加上几碟子叫不出名来的山菜便是全部,那酒更是浑浊不堪里面还漂浮着几颗荞麦粒,一眼望去都让人难有食欲。
但中行惗并不在乎这些,因为他一双眼睛始终流连在一旁那个颇为羞涩的蓝衣姑娘身上——乡下的姑娘当然不会化妆打扮,不过那白里透红的小脸儿和粗布袄下鼓鼓囊囊的健美身姿,却令中行惗未饮先醉了三分。
“老丈,这位是?”他忍不住直指姑娘问道。
“哦~这是老朽的孙女儿,叫花枝,乡下人不懂礼数,老朽这就让她回避——这孩子,不懂规矩,还不快回屋去 ”老者早就看出中行惗的眼睛像是长了钩子似的直往他孙女的肉里剜,他虽然愤怒,可对方手里明晃晃的钢刀也着实令他胆寒心怯。
“不不不!不必!姑娘,过来跟本将军喝一杯~”他端起酒杯对花枝嬉皮笑脸地招着手,似乎是把她当成了青楼里的姑娘一般。
“俺、俺不会喝酒,而且俺爷不让 ”花枝哪里敢走,她虽然看得出这人不怀好意,但她和她爷爷一样害怕那柄钢刀。
“到底是不会还是不让?放心,有本将军在,你爷不敢管你——来,到这儿坐着~”中行惗见她急红了脸一副不谙世事的模样,一时间竟乐得呼哧带喘好像一只发了情的公猪。
女人最吸引男人的不是漂亮,而是纯洁,这也是那些高档风月场里的姑娘们为何总喜欢扮娇羞的原因——女人越是羞涩,男人便越是有征服的快感。
“爷爷 ”女孩儿的脸烧得通红,只得眼巴巴望着村长,一双亮晶晶的眸子里已经满是水色。
“将军,老朽的孙女他还是黄花闺女,这要是传出去 ”
“怕传出去?那好办,咱们进屋啊——走吧!”
“啊!爷爷~爷爷!”
中行惗起身嬉皮笑脸地走到了花枝的身边,突然伸手将她拦腰抱起扛在了肩头——别看他冲锋陷阵是个窝囊废,抱起女人来倒是有一膀子力气。
眼看着对方一脚踹开房门迈步就往里走,村长记得起身就要去拦,却被中行惗的两个亲随笑呵呵地拿刀抵住了脖子。
“老头儿,你家的福气到了,事后少不了你的好处,怎么也得够你一年的吃喝——我们哥俩没大人那么阔气,不过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