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天鹰得了令, 欣喜万分拿着苍鹰真君令牌,甚至还摆架子,没有亲自去请云竹, 反而是吩咐了身边一个小厮,拿着令牌去将人请来。
宴席, 云竹左等右等,都没等到鱼儿游来, 还以为那条小鱼聪明了些, 哪曾想这念头刚起,便看见一弟子直愣愣的往这边走。
还真别说,这无极剑宗便是办典礼, 来往菜也是诸位弟子,内门外门均有, 杂役弟子却是没有资格的。
这直愣愣的一个人, 趾高气扬的走过来, 甫一出现便引起了众人的注意力。
诸位金丹真人眼睛尖, 一眼便看出了这名弟子身份, 也看清了手拿着令牌。
“苍鹰真君令牌?听闻这次他在闭关,怎么出关了?”
“什闭关?不是二人少年时有些嫌隙,不想来罢了。”
“听闻苍鹰真君有一子, 平日里嚣张跋扈, 莫不是他私拿其父令牌,来寻别人麻烦?”
“这是极山真君结婴典礼,看这规模, 只怕是会宣布下一任宗主的身份。这个时候耍威风,未免有些不顾大局吧?”
“陈真人有所不知,这位苍鹰真君之子在东洲可谓是大名鼎鼎纨绔子弟, 这种事情做也不少了。”
“若是在下没记错,苍鹰真君当年的道侣乃是明月宫那位仙子,虽已解契几十年,既然是其子,那位应当不会任由其子此丢人现眼才是。”
“陈真人有所不知啊,张真人所说可没有半点虚,那位并未亲自抚养其子,苍鹰真君就这一个儿子,修士修为越便越难有子嗣,想来这辈子也就这一个了,自然是宠护着。”
“那弟子所去之处,是哪位真人之位?”
“听闻姓云,之前还瞧见奔雷宗主之徒来此与其寒暄,想来也不是无名之辈。”
“看起来倒是年轻,应当不几十岁吧?”
“这位啊,听闻还是如风真君至交好友。”
“既如此,应当不是找他麻烦了。”
谈间,拿着令牌杂役弟子越人群,目标越发明确,有两位真人小声惊呼。
“当真是他?”
“这,苍鹰真君可知道此事?”
旁边有些看热闹的真人凑来,“听二人的意思,这位云真人身份挺高?”
“诸位有所不知,这位云真人乃奔雷宗荣誉长老。”
“不是个荣誉长老罢了。”
“不知诸位可知最近东洲议论纷纷的奔雷宗医修一事?药方正是赤脚大夫所制,听我师尊说,这位云真人有九是那位赤脚大夫。”
这倒是有趣了,诸位真人有些惊讶,“哦?道友所说的赤脚大夫,可是当年于风火林山一力救下半数弟子之人?赤脚解毒汤之主?”
“正是。”
是他?
诸位真人好奇看,还真是年轻,传闻赤脚大夫此人年轻,却没想竟此年轻,看起来竟然不足百岁?
众人不痕迹的看那名拿着令牌杂役弟子前往之处,很快此人便停在了云竹的食案前面,云竹看也不看,自顾自的喝酒。
杂役弟子亮出令牌,抬着下巴,态度倨傲,“云真人,我家真君有请。”
云竹放下酒杯,酒液溅出一点,一滴酒液飞射出去,拿着令牌杂役弟子还未来得及惨叫,便直接晕倒,胸口破了一个大洞,身体在空中划出一道抛物线,嘭的一声掉到地上。
诸位看热闹的真君一拍食案,在被砸中之前,轻描淡写将位置换了个地方,轻松的腾出一块地方,饶有兴致的看晕倒杂役弟子。
云竹将酒杯的酒倒在地上,跟祭祀似的,看得众人头皮发麻。
偏偏他还念了一句佛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