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姥爷熬浆糊,等到十几岁的时候,熬浆糊的“重任”就落在了她身上。
姥姥要写的对联不少,大门的,车库的,小门的,甚至还有车上的。
熬浆糊也需要一定的时间,褚城御熬好浆糊的时候,地上放了许多已经写好的对联,正在晾干,等了会儿,祖孙两人一起去贴对联。
褚城御踩着梯|子负责贴,姥姥站在一旁负责看她贴的好不好。
“再往上一点。”
褚城御往上提了一点,“现在呢。”
“我看看,”姥姥往后站了些,看了几秒后道“算了再往下一点吧。”
褚城御抬手按住对联,转头无奈道“姥姥,这都好几分钟了,差不多得了吧。”
姥姥轻咳了一声,“手,沾上了。”
金粉在红纸上附着力不强,虽然干了,但她这么直接压上去,难免沾上。
褚城御叹了口气,转头,拿开手,朝下挪了挪,“这样?”
“嗯……”姥姥沉吟,眼见着褚城御又要转头,她严肃道“这是很重要的事,一定要观察好,你在学校读书做实验的时候,也这么没有耐心吗?”
褚城御已经被磨得没脾气了,“行,那往上还是往下?”
姥姥仰头看了几秒“往左点吧。”
褚城御“……”
两个人又折腾了一会儿,姥姥终于把位置确定了下来。
褚城御一手按着对联边侧,一手拿着沾了浆糊的刷子,往对联背面抹浆糊。
其实浆糊本来是该先抹好的,但是按照她姥姥那种找位置法,要是先抹好的话,早就在确定对联到底贴在哪里之前就干透了。
褚城御刚抹到一半,身后传来老人家的声音,“昨儿我问你,你毕业以后准备去哪里,你现在是真还没什么想法吗?”
褚城御抹浆糊的手顿了一瞬,“也不算吧,有一点。”
“想去哪儿?”
褚城御慢慢抹着,道“可能还会在t大,暂时没想去别处。”
“当老师啊……”褚家姥姥笑了笑,“也行吧,我们忙了大半辈子,就是希望你们小辈,能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隔了会儿,她又道“先别全和你妈说,反正离你毕业也有两三年呢,你妈妈她功利,就喜欢赚钱,对这种名大于利的职业,可能不会……很支持,一点一点来,她需要时间去接受。”
抹全浆糊,褚城御拿刷柄末端把对联按好,“我觉得直接和她说,然后让她花个两三年去接受,这个方法更好。”
“都行都行,”姥姥扶了下梯|子的褚城御一把,“你们自己折腾吧,换下一边。”
下一边耗费的时间,估计会更久。
褚城御扶着梯|子,劝长辈“咱少讲究点儿,快点儿贴,行吗?还有很多呢。”
姥姥想了想,“那你答应我件事儿。”
褚城御“什么?”
姥姥“你要在我在场的时候说,我想看看封儿会被你气成什么样子。”
看样子还挺开心,甚至有点期待和迫不及待。
褚城御把梯|子挪到另一边,“行,两分钟贴好这边儿,我就答应您。”
姥姥掐着时间,在一分五十九秒的时候确定了对联位置,得到了看孙女气女儿的观赏券。
褚城御当然不会在过年这种全家团圆的时候说,不合时宜。
毕竟如姥姥所说,她离毕业还有两三年,足够她挑个合适的时间对褚母讲。
白天时间过得很快,吃过晚饭后,一家人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褚城御拿着手机,在和顾思琴闲聊。
两个人谁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