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个不缺钱的主,当即给了五两银子定金,但是他要求做个独一无二,别人没有玩过的玩具。
周凯将五两碎银全部给了李瑜,还道“大侄儿,那位少爷说了,若是玩具有意思,他还会给赏钱的。”。
“凯子叔,这生意是你喊来的,咱们自然还是按照老规矩分成。这碎银,我先拿着让我爹买点好的木材,等换成铜子儿之后,咱们再分余下的。”
“这,这怎么好意思哩。”周凯搓了搓手,终究没忍心拒绝这个提议。
“叔,这都是应该的,你不拿分成,我还得睡不着觉哩。咱们既然定了规矩,自然得按规矩办事,亏或赚,都由咱们一起承担。对了,爹,明日一天,你能找到好木材么?我寻思着,这生意早做早好。那位小少爷稀罕独一无二的玩具,怕是想要拿出去炫耀的。他一炫耀,算是替咱们打开了门路,我寻思着,日后这样的生意还不少。你明日若是看到好木材了,也不防多挑点。”李瑜理智分析道。
周凯听了,连连点头,同时拍着脑袋感慨道“你说说,我这脑袋,怎么就没想到这一茬?”
“哈哈,凯子兄弟怕是跟我一样,只记得钱了。”李山难得的开了玩笑道。
周凯听了哈哈大笑,赞同道“正是这个理,我呀,眼里只有钱,比不得大侄子眼界宽。大山兄,我真羡慕你,生了个好儿子奥。你这福气,我怕是比不得了的。若有一日你家发达了,可别忘了兄弟我呀。”
两人就这般互夸起来,等李山觉得嘴巴都说渴了之后,方才带着李瑜离开。还未到家,父子两人就听到了说话的声音,那个声音尖锐而熟悉,进门一看,却是李山的大姐李梅上门来了。
李梅见着李山,扭着身子甩着帕子,故作娇声道“大弟呀,你又是过继又是盖房子的,怎么都不跟大姐说一声?怎么着,大姐嫁出去了,就不是你亲人了么?”
见着自己的亲大姐,李山并没有显的多么欢喜,他面色平平道“方家门第高,我这个泥腿子高攀不上。”过继请酒,盖房子请酒的时候,曾氏都有亲自上门邀请,可结果她连李梅的面都没见着,就被人给挤兑了出去。
曾氏又不吃方家饭,哪肯受这等鸟气,她回来知会李山后,李山直接道“反正我们该做的都做了,大姐来不来,是她的事儿。”总归失了礼数的不是他家。
按照农村的习俗,过继跟上梁都得办酒请客,而来参加酒席的宾客或多或少都得带点小礼。曾氏跟李山按着习俗办事,该有的礼数都有了。李梅不来就不来,挤兑人又是几个意思?
“哎呦呦,大弟,姐姐那天不是不在家吗?你也晓得,我跟夫家那位大嫂关系不好,她见了我娘家人,能有什么好话呀?你看,姐姐今日晓得了,不就过来给你赔礼道歉了么?姐姐知道你打小就大度,可不能为了这么件小事,就跟姐姐置气啊。”李梅个高人瘦,脸上的皱纹随着她嘴巴的一张一合,扯出了虚伪的弧线。她这人,不说不笑,显的尖酸刻薄,又说又笑,则显的虚伪做作。
李山皱着眉头,没有搭理李梅。他想着,大姐年轻的时候,脸颊上还有些肉,这般说话不会让人太过难受。如今都瘦成竹竿,老成腌菜梆子了,还学十七八的姑娘说话,实在是让人不舒服。
李梅见李山闷不可声,眼皮一抬,就拉扯着李瑜道“瑜儿啊,想姑姑了没?你看看,这是姑姑给你带的桃酥,虽然路上颠簸了些,把桃酥都弄碎了,可味道还是一样的。来来来,姑姑弄给你吃啊。”
李瑜的记忆中,这位大姑姑一项都瞧不起他们大房。每次回娘家,都把曾氏当老丫鬟使唤,对他跟李甜李蜜都没个笑脸,偶尔心情不爽了,还会拿他们当出气筒,劈头盖脸又打又骂,这么些年了,他胳膊上还有李梅掐的指甲印呢。
这样的一个人跑到他家里来充当好人,那还不是黄鼠狼给鸡拜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