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被李山的气势给吓唬住了。
“大哥,您真的不管晟儿了吗?”李河低着头哭诉起来,既伤心儿子的前程,也悲哀自己的处境。
“镇上没有私塾,你们不能去县里么?县里的两家私塾,我都打听过了,费用虽比镇上贵些,可先生的品行能力都是一等一的。”李河哭的可怜,然而李山却生不出半分同情心来,毕竟也不是什么天塌地陷的大事。
“当初瑜儿无书可读之时,我也不似你这般哭哭嘤嘤。若各个都像你这般,逢事就哭,那日子还要不要过了?”李山板着脸训斥着,话里话外透露出来的嫌弃让李河好悬没晕过去,他是来托关系的,可不是过来听人教训显摆的。
曾氏也将一旁的刘香搀扶了起来,叹道“大山说的没错,瑜儿能拜周大儒为师,靠的不是人情也不是关系,而是他自个儿的本事。我看晟儿也是个聪慧机灵的,不若你们带他去县里的私塾试试。”
“说来说去,不就是不肯帮忙么?”刘氏狠狠一甩胳膊,愤恨不满道。话虽说的狠,可刘氏终究没肯离开李山家的小院,她一屁股坐在地上,耍赖道“我不管,反正你们是晟儿的大伯大娘,你们不管他的好歹,就是没人性。”
“人性?我倒要问问你们有什么人性的?”李有静从外面进来,对着李河夫妻劈头盖脸就是一通骂。
刘氏是彻底不要脸面了,根本不惧李有静的斥骂,无论如何,她今日是赖上李山一家了。
“小姑姑,我晓得您瞧不上我跟大河,可晟儿那个孩子是无辜的呀。你们就忍心他一辈子在田里干农活?”
“你家孩子的好与坏,都是你们当爹娘的在造孽,跟旁人有何干系。再者说了,种地怎么了?你们当父母的都是泥腿子,还希望儿子成龙成凤不成?也不想想自己之前做的事情,还有脸上门闹哩。我告诉你们,别把我惹火了,若不然,你家晟儿连县城的私塾都上不了。”李有静懒的与他们细说,直接威胁道。
刘氏哭哭啼啼的起了身,刚攒的那么点勇气噗嗤一下又被浇灭了,她弯着腰,垂着头,可怜兮兮道“小姑姑,我们再不好,可晟儿是无辜的呀。求您发发慈悲,帮帮他吧。大哥,大嫂,我跟大河晓得错了,从今往后,我们改,都改,还不成么?”
刘氏哭的可怜,一旁的李河也不遑多让,李有静见了,顿时腻歪道“老李家什么风水,怎么都是些软骨头。成了,你们也别哭了,晟儿的事情我都提前弄好了,你们把脸洗干净了,我再与你们细细说说。”
李河夫妻一愣,那鼻涕就流串下来,他们随意擦了擦,急急问道“小姑姑,您答应帮我们啦?”
李有静直接撇开脸,不搭理他们,李河夫妻立即心领神会,跑到院子外头的池塘里洗了洗脸,然后急促问道“小姑姑,周大儒也肯收我家晟儿了吗?”
“呸,好大的脸面,还周大儒哩。我告诉你们,周大儒的事情,你们想一辈子也是没用的。我说的是城东的高举人。”李晟那孩子玩心太重,就得高举人那样严厉的人才能管的住他。
“小姑姑,高举人是好,可终究比不了周大儒,周大儒可是位进士老爷哩。”刘氏还是心有不甘,这份不甘,主要是不想矮李山夫妻一头。
李有静都被刘氏给气笑了,“你倒真是个心大的,连举人老爷都看不上。既如此,你们也别想着拜周大儒为师了,直接去京城拜状元老爷,宰相老爷为师去吧。我呸,也不撒泡尿照照自个儿,还瞧不上高举人,我告诉你,高举人还不一定肯收徒哩。他家里只肯给个机会,你家晟儿若是应试不上,给再多银子也是不行的。真以为你家儿子是个什么天纵奇才,人家见了一眼就死活要收他为徒?我呸,可把你们的心给好好收收吧,如今可不是你们挑剔的时候,高举人若肯收他为师,已然是老李家祖上积德了。”
刘氏被训的满脸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