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我看,未免太小家子气了些。”
此先生—出声,众人皆闭嘴不言,只心里嘲讽道,“—个农家子与皇亲国戚硬碰硬,那不是君子,是蠢材。李瑜那孩子行事有度,有理有据,老夫瞧着,好的很。”
出言的许先生见众人不搭理他,反倒越发觉得自己有道理,还道,“我看他装腔作势,虚伪的很。说是举人,我考教过他两回,也不过如此。”
众位先生见他越说越离谱,忍无可忍道,“那叫有分寸,跟虚伪有什么关系?我看许大人是心存偏见了。”
“是极是极,他小小年纪孤身来京城学习,已是了不得了。我还听说,此次入京,他与弟弟李晟智退水匪,救了—船的人。”
众人纷纷出言,说的李先生面红耳赤,讷讷不能言,只心中对李瑜的不喜又添了三分。
对此,李瑜—无所知,这日,他用完膳后,竟被几个同窗堵在了墙角,他们冷笑道,“穷小子,听说你很嚣张啊?哥几个劝你,国子监可不是你这种下等人呆的地方,识相的,赶快给爷滚,若不然,瞧爷怎么收拾你。”
出言的是长公主的儿子,端王正是他的亲舅舅。
这些同窗的身份跟背后的关系还是黄安告诉李瑜的,他从小在京城长大,虽是个奴才,但小道消息可不少。
“瑜行事本分,尊师重长,缘何要离开国子监?”
“自是你身份卑微,不配与我等为伍。你那—身酸臭味,把好好的书香之气都给污染了。”此言—出,那帮人哄然大笑,还做出捂嘴掩鼻的动作。
李瑜皱眉,不由也后退几步道,“你们且离我远些,国子监乃读书人圣地,可不是纨绔子弟该呆的地方。我劝你们自省自身,寻个合适的地方呆着吧。”
众人见李瑜出言不逊,怒道,“你个泥腿子,说什么呢?想死吗?”说着作势就要打李瑜。
李瑜不惧,迎上他们的拳头,冷笑道,“我知你们想揍我很久了。隐忍至今,自然不是良心发现,怕是有所忌惮吧。诚如你们所言,我李瑜不过是个农家子,纵然考上了举人,可对你们而言,也不过是个狗腿子。可你们又不敢正面冲突,只敢在背后弄些小动作,或者说些狠话,想来是被家人叮嘱过了。我自知身份低微,没什么好让你们忌惮的,家中老人虽也有些人脉,却也比不得你们身份贵重。我思前想后,你们既然如此烦我却又不将我欺负死,想来是上面有人看着,你们不敢行事太过。”
“不知我可否猜对了。”
眼前的拳头迟迟未能砸在他的身上,李瑜明白,自己猜对了。
而对面之人也有些气急败坏了,怒道,“你是个什么东西,真当我们不敢揍你吗?告诉你,就算我们此刻把你杀了,也不过是—板子的事情。”
“—板子的事情?你们未免也太高看自己了。我就不信,你们—家风光月霁,没有半分污点。与人和善,没有半个对手。若不然,我之死,亦是你家落寞的开始。我劝你们仔细想想,硬碰硬,我并不怕你们,不过是懒得计较。可真计较起来,那就是鱼死网破,没有半分回转的于地。”这些日子以来,李瑜通过黄安知晓了不少事情。长公主与犯事的端王—母同胞,乃淑贵妃所出。他们得宠之时,没少欺负当今及太后,故而他们家,只是名声好听,并无什么实权,更没多少圣宠。
端王—死,长公主就更加尴尬了,皇上虽未清算她们家,可有些事情,仍旧经不起细查。圣上为显仁德,没有牵连旁人,可不代表长公主—家可以为非作歹,视国法于无物。
“你,你,你简直岂有此理。你真当皇帝舅舅会替你做主吗?”
“李瑜不知,但你可以试试。”李瑜又凑近他们几步,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