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爷不知道呀~”
但祁道人到底脾气大了点,给韦小公子爷嘴上占了几句便宜,急于求胜下他脸面,八尺拉吊屡屡失利,一招运力之际,被韦天赐捉着机会近的四尺,一刀背朝着灵台追截而去。
韦公子倒是个怜香惜玉的脾气,甚至都犯不着四天枢出手,但见祁慎纤腰被刀背一顶,险些跪倒在地。稍稍稳了稳身形,勉强止住一口气血上涌,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余真人道,“日月山庄,韦天赐胜。”接着又是一句,“下一场,长孙茂,对寻戒!”
寻戒不疾不徐上了论剑台去,半天没见着长孙茂。
北极天枢不耐烦,又叫了一声“长孙茂!人呢?”
他在几级台阶下头半蹲着身子系绑腿,忽然闻言道“在这!”
系了半天,终于系好了,步履沉重的上了论剑台边缘去。今日换了个造型,全身打绑,周身坠了无数个麻布袋子,每个袋子里都鼓鼓的,不知装了什么东西,走起路来稀稀疏疏的响。
众人定睛一看,看清后,不免有人笑出声来。
北极天枢道,“你往中间站啊。”
长孙茂理了理衣服,道,“不,我就站这。”
北斗天枢噗地笑出声,“你站那儿,不当心就摔下去了。”
有人在下头大声解释道“你看他将包袱都携在身上,定是赶着回家呢。说不定此刻驿马都在候着他了,他不站边上,不是误了时辰吗?”
论剑台下头又是哄地一边笑。
北极天枢又问“你的兵器呢?”
长孙茂拍拍衣服上坠的一只只布袋子,“都在这呢。”
北极天枢道,“你将兵器都收进包里,还怎么论剑?”
长孙茂道,“棠儿新教了我一招。”
这话答不对题,北极天枢更是懒得同他罗唣,只皱眉问了句,“棠儿?叶玉棠?”
他道,“正是。”
叶玉棠立在论剑台下。
祁慎下了论剑台,走过来站在她身边。
不及她开口说话,叶玉棠在袖袋里摸了摸,摸出一粒梅子递给她。
祁慎不解其意。
叶玉棠道,“吃点酸的,免得一会儿吐了。”
祁慎“……”
叶玉棠道,“运力那一下,挨得不轻吧?”
祁慎接过梅子,含在嘴里嚼了嚼,道,“还成。”
叶玉棠又道,“别人调戏你两句,怎么还往心里去呢?”
祁慎道,“换你你能忍?”
叶玉棠道,“我能将他揍得父慈母爱兄友弟恭,半年不来床。”
祁慎道,“那不就对了?”
叶玉棠道,“可你一生气,就打不过他。”
祁慎忍了一阵,估计心里更憋屈了。
憋了半晌,瞥了眼论剑台上,正好看见开场,便问她,“你教了他什么招式?”
叶玉棠道,“你看。”
话音一落,但见长孙茂远远同他寻戒师兄鞠了一躬,表示“你可以打我了”。
一躬过后,瞧见寻戒运力出招,他忽地将他叔父手提的那块“则不知老之将至”手脚并用的死死抱住。
一招擒拿手,抓得论剑台上一阵劲风呼啸,忽然,一粒粒漆黑物什从他衣服上系的袋中破出,漫天黑雨借着擒拿力劲,直往寻戒袭过去。
若要抓物,真气必会往物而去。
但若物不动,抓到必会是物身上已松动部位。
而昨日,他推碗过来,若非她一掌击桌去抵挡,昨日她估计就吃不着那碗面了。
倘或这碗面朝他飞过去,他只能出手将其击碎;但若是他自己出手擒拿过来的东西,他方才运力擒拿,若再要运力格挡,不足以运出十成劲力,必会被擒拿之力反伤,故她才生出这一衣袋枣核的计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