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在这里?啊——你是跟着谷梁君昱来的吧,哎,你真是跨世纪好师弟啊,对君昱不离不弃,我都被你感动到了!”
薛柠“…………”
薛柠的不答应让汤杏有些尴尬,挠挠后脑勺,还没察觉出怪异感。
倒是从始至终一直保持沉默的南月回开口问她“杏姑娘怎知君昱来过?”
汤杏道“我的鼻子,比较灵敏,闻到……”说到这儿,‘谷梁君昱的香气’这几个字,卡壳儿说不出口,感觉这样的自己很容易被他们理解为痴汉……
但在场的都是聪明人,稍稍推敲就猜出了后半句话,当下南月回的笑容就有些贱兮兮了,抬手长袖挡嘴,滑稽脸“哎呦~~”。
汤杏听这声,特想变只胖丁出来,抽他几个连环巴掌,打肿他的嘴,让他了解一下厚唇的性感风骚,十分衬他。
逐劾凑上来说道“哎呀哎呀,汤姑娘真是好嗅力,明明这该是我最擅长的才是,如此犀利,真是甘拜下风啊。”
汤杏不知为何,总觉他话里藏话,可又听不出端倪。
果然这个家伙从头到尾都是一种浓郁
的矛盾感,还是不要多说话得好。
汤杏侧头对南月回说道“你一个人没问题的吧,我先去找找谷梁君昱,希望他没走远。”
南月回目光闪烁一瞬,点头“好,我也不便见他。”
汤杏“……”也是,毕竟谷梁君昱现在见了烛阴派的人就喊打喊杀像只被拔了毛失控的狮子,举着一把剑打算秒天秒地,灵力乱炸,好似不要钱。
逐劾道“是啊,正好我想找琴仙先生指教一些事呢。”
南月回轻佻眉“哦?那真是受宠若惊了啊,劳驾妄月宫的宫主兔王指教我这混迹红尘的凡夫俗子。”
汤杏白他一眼,懒得再管他和逐劾的事,赫萝小跨一步过来,正准备开口,汤杏却知道它要说什么,打断道“没事,我自己过去看看,不会太远,你在这儿,算是替我看着这里的情况。”
赫萝点点头,只得听话。
“记得和我汇报哦。”说完,脚尖一点,跃步上空,风中迈步,依着香气寻人。
香气的终点在妄月宫西宫区,那儿人较少,总能听到不少乒乒乓乓砸锅卖铁的声音,想来该是后备库区。
汤杏在一屋檐上头降落,吸吸鼻子,寻着人,心中不由感叹自己此刻真是像极了一条正在查找犯人的警犬……
自我悲哀着,忽然‘哐当’一声巨响,引起一阵骂骂咧咧的声音
“你谁啊,怎么没见过你,你在这儿舞刀弄枪的干啥呢啊?!你看你着剑一挥,把我正在打的铁都给批断了,你让我怎么和堂主交代啊,啊?你说你怎么赔我?啊?”
汤杏的好奇心被勾引了,飞到距离那声音最近的一座屋顶,附身偷看。
几男几女都有些狼狈,脸上还有黑黑的煤炭灰,男的半裸上身衣服都绑在腰上,身板上满满都是矫健的肌肉,还有不少触目惊心宛若蜈蚣的刀疤,还有几位脸上也不幸爬了几条。女的虽然衣装工整,但衣服也是灰蒙蒙一片,仔细看手,那是做惯了粗活才有的手。
那些人都用谴责的目光看着一身黑衣红裳,乌发飘飘的男子。
汤杏不用看,用鼻子就认出那是谷梁君昱,他一脸毫无
波动地跃起,两脚踏在院儿里一颗大叔枝干之间,一撩红衣,坐下,一腿垂着,自然地晃着“好啊,赔。”
听着这声音,汤杏心中打鼓,着赔字自他嘴里出来的时候,怎么感觉像是用咬的。
谷梁君昱“拿你命来赔。”
话落,不待人反应,他吸起地面的某块被他摧残后断裂成块的碎铁块,弹指放出一道灵光射过铁块,就跟玩儿桌球一样,撞球落袋,撞铁砸人脑袋。
而那男人孩愣在原地,啥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