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之物罢了,怎么了,有问题吗?”
南月回“…………”
就连向来擅长诡辩、颠倒是非黑白的逐劾都被他这极为没道理的强词夺理,却还理直气壮的态度给搞得一下没了声儿。
忽儿,那兔耳朵一竖,掩着嘴忍俊不禁。身旁的南月回则是极为豪放的大笑出声。
而这笑声,听在谷梁君昱耳里,则使他更加想往南月回脸上呼他一拳头。
汤杏默默在后头扶额,却觉得这样的谷梁君昱比前几日见到时的模样,感到可爱许多
,到底是同一个人,逆转乾坤又如何,有些本质,还是存在骨髓之中的。
比如,这急性子。
谷梁君昱似乎放弃了忍耐,这回也没运气,单纯的握着拳头往南月回脸上飞,南月回见状刚想后退,就见逐劾挡在他跟前,一脸自信——
谷梁君昱的拳头没有丝毫停顿,一拳打在逐劾脸上。
逐劾被打飞出去。
被打飞出去的逐劾为这早就被掀了屋顶的房子的墙壁上,又添了一笔大窟窿。
逐劾灰头土脸地脑袋从一滩碎石里□□,宛若刚从浴中泡完澡爬出来般的一脸惬意“哎呀,谷梁公子你还真打啊,我鼻子歪了可怎么办啊?”
汤杏“………………”
不愧是一宫之主,真是太从容了!
汤杏指了指他的脸,不忍心地说“……那个,逐宫主,你、你的鼻子没歪,但是你的……”
逐劾“嗯?”
汤杏真的不忍心说下去了。
一直不苟言笑的谷梁君昱看了逐劾一眼,弯唇忍笑。
南月回已捶地笑趴。
汤杏小心翼翼地问了句“……逐宫主,你、你疼吗?”
逐劾歪头“?”
然后眼睛里滴入一滴水,还有些辣眼睛。
“哎呀,哪儿来的水?”逐劾抬手用灰溜溜的袖子擦了擦,擦出一片姨妈色。
……
……
……
汤杏道破“那个……小兔子,你的耳朵掉了。”
汤杏怕他受打击,又赶忙说了句“那个!不是,你只掉了一根!还有一根仍然坚挺得立在你头上!”
南月回笑得直喘气,盯着那白毛脑袋上少了根毛绒耳朵,多了一滩血,却一点儿同情心都没起,越看越爱笑,根本停不下来。
汤杏觉得场面异常尴尬,纠结了会儿自己该怎样的时候,瞥见了混在石头堆里的那只断了的血淋淋兔耳,莫名觉得耳朵有点儿疼……
不过想到刚刚他故事也不好好说,最后最关键的还说得如此粗糙,就不同情他了。
谁知这逐劾当真是处变不惊,伸手摸了摸自己断耳朵的位置,轻叹一声,一挥袖,宛若变了个戏
法,脑袋上的血污陡然失踪,脑袋上耳朵长了回来……?!
???
什么情况???
汤杏下意识往地上那断耳看,却见这兔耳朵已化为一抹齑粉,被风刮走。
???
谷梁君昱冷哼一声,似乎极为不爽“你的担心对他来说是多余的,寻常情况下,是伤及不到他的。”
汤杏“???什么意思???”
南月回笑完了回神,好心为汤杏解释起来“杏姑娘有所不知,江湖传言这妄月宫宫主逐劾,寻常人见一面都难,就连亲近之人想触及到他的实体都是件难事儿啊。”
汤杏“……就是说,刚刚这兔子的耳朵——压根就没断??”
南月回“正是,不过是幻象罢了。”
汤杏“…………”
汤杏看了眼已经从石头堆里爬出来,正怡然自得拍衣尘的逐劾,还有那对耷拉下来的兔耳,忽然产生了恶毒的想法,莫名希望他真的断了耳朵。
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