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高沁轻轻一笑,“好了,温婉,你跟我来吧。”
温婉便跟着高沁去录口供了。
留下两个男人站在原地,气氛也随之尴尬了起来。
尤其是庄北辰,胸口的那团怒火再次燃烧起来,看向邵文修的眸光也带了明显的敌意。
邵文修以为他还在为过去的事替温婉不忿。
隧笑了笑,“温婉表面上看起来很坚强,骨子里其实很脆弱的。也许是从小没有妈妈吧,又不让人操心,所以很多事情都宁愿自己扛着。最近发生的事,对她的打击真的太大了,北辰,有时间多陪陪她。”
庄北辰沉默了好一会才说:“你很了解她?”
声音极其冷静,无波无澜,听不出内间情绪。
邵文修不以为意,只希望温婉能够得到更多的关爱,尤其是在这个关键时刻,有庄北辰在可以更好的保护她。
“曾经我以为自己很了解她,不过后来我觉得越来越看不懂,可是现在似乎又懂了。”邵文修自嘲的笑笑,“也许只有过相似的经历,才更能够体会相似的心情。”
庄北辰心里的怒火更甚,这是在告诉他,他们曾经相爱,虽然期间有过误会,但是最终发现彼此才是最合适的爱人吗?
“是吗?”轻飘飘的两个字,就像晨间的清风一般拂过。
“对!”邵文修看向他,对上他狭长的眸子,认真的说:“庄北辰,她比任何人都更需要爱,她已没有亲人了。”
“她有我,有庄家!”那团怒火终于达到了顶点,冲口而出六个字,似乎是在宣示主权。
他不友善的态度邵文修能够感觉得到,只是他没有读心术,不明就时罢了。
“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邵文修站了起来,笑了下,“我公司还有事,就先走了。帮我跟她说一声,邵家就是她的娘家!”
“嗯!”
庄北辰极力的控制住挥拳揍人的冲动,娘家?哼,是想说婆家吧?做梦!
他又等了约摸半个钟,温婉就出来了。
看到外面只有庄北辰一个人的时候,脸上闪过一丝不自在。
庄北辰上前轻轻的将她拥进怀里,拍拍她的背,“回家吧。”
在他抱住自己的时候,他与顾雪薇紧紧相拥的画面,没有一丝预兆的闯进脑海。凉意心头起,直入胃底,翻起阵阵恶心。
温婉猛地推开他,转身飞快的跑开。
趴在卫生间的洗手台上,她吐的昏天黑地,好像有一只手从咽喉一直伸到了胃里,用力的拉扯着。
许久,直到胃里连苦液都吐不出的时候。她缓缓的抬起头,用冷水冲刷着涕泪横流的面庞。寒冬腊月的水冰冷刺骨,刺激着头脑保持住清醒。
她从包里拿出一个小玻璃瓶,里面是邵启铭给她的自制的泡姜,止吐有奇效。
吃了一片之后,胃里那股恶心感终于好了许多。她对着镜子,将长发在脑后松松的扎了个马尾,又化了个淡妆,脸色看起来终于不那么难看了。
做好这一切,她才走出卫生间。再出现在庄北辰面前时,已神色如常。
“温婉。”他有些担心的叫她一声。
温婉牵起嘴角,笑了下,“走吧,奶奶肯定担心了。”
“温婉。”他欲言又止。
温婉的新闻已经闹的满城风雨,人人皆知。庄景天到公司不到半小时,办公室就被股东们占据了,你一言我一语的追问如何处理温婉。
庄景天年过五十,面相生的地阔方圆,相貌堂堂。眸光并没有久经上位者的威严,而是平静的看着众人。秘书刚刚将一杯热茶摆到他面前的桌上,茶香四溢,水汽氤氲,使得平静的眸光愈发显得温和。
但是没人敢因为面相的平和而心生轻视,反倒有些惴惴不安。商场浸淫几十年,他早已炼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