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董事面面相觑,本想安慰一下不至于这不济,可是刚刚把顾雪薇夸的天上无地上仅有的也是他们,再推翻了岂不是自打嘴巴。
这左也不是,右也不是,一个个涨红了脸。
还是三叔老脸够厚,“大嫂,你误会了,顾雪薇虽然优雅,但是我们庄氏根基深厚,南康和北辰也是年轻有为,只是觉得如果能跟顾雪薇联姻,那就如虎添翼.”
“三弟,你就别安慰我了,一个温婉就能把我们庄氏整的败如山倒。”
呃……众人满头黑线飘过,明明是温婉负面缠身导致公司信誉受损,怎么听起来是他们无能一样。
“大嫂,话不能这么说,所谓千里之堤溃于蚁穴,温婉个人虽然没有那么大能耐,但是驾不住悠悠众口啊。一代明君唐太宗曾说过,君主如舟,百姓如水,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咱们庄氏虽然比不得太帝,但是道理是相通的。我们如果失去了消费者,股民的信凭,亦是难以生存。”
这话说的,好像很有那么一回事,其实就是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庄老夫人有些恼怒,却是隐忍不发,轻笑一声,“三弟言之有理,不过如果股民们知道,庄氏的未来发展靠一个女人牺牲婚姻来达成,恐怕会更加担心吧。”
“你,大嫂,这么说来,你是要护着那个女人了?”
“哪个女人?”
“大嫂,别让我们把话说的太难听。”
“哦,我倒是不知道三弟什么时候说过好听的。”
“你……”
三叔三角眼一瞪,庄老夫人不甘示弱,目露精光。
庄景天这时候,呵呵一笑,走出来坐在庄老夫人与三叔的中间,打圆场道:“三叔,妈,我知道你们都是为了庄氏的未来着想。其实二位过虑了,想我接手庄氏十几年,还真没有过不去的坎,更何况现在还有北辰和南康,从旁协助,哪里就需要靠女人维持的地步。你们呀,就别杞人忧天了。”
这番话成功的将温婉从话题的中心摘出。母子俩一唱一和,算是把股东们的质疑给压下去了。
不过这也只是权宜之计,如果接下来温婉的事情得不到妥善解决,又或者她真的被裁决有罪,庄景天也没有把握保得了她。
庄老夫人撂下一句话:“景天,我希望你能够记住湘蕙的话,也不要忘了当初你的亏欠。”
庄景天神色一凛,“妈,我知道的。”
“嗯!”庄老夫人满意的点点头,提步提去。
庄老夫人走后,庄景天则陷入了沉思。
庄景天乖顺了十多年了,到了十五六岁的时候,因为认识了袁湘蕙,勾起了他骨子里压抑多年的对自由的渴望。他开始不听家里的话,偷偷报了警校,之后又拒绝进庄氏,而是当了一名邢警。
他身手敏捷,个性勇猛,不多时便成为了警队的主力,却也因此犯下了一生都无法挽回的错。
想起那个秋天,在那座半山别墅里的事,密集的枪声,惨烈的呼叫声。他禁不住浑身一个激凌,不敢再想下去。
惨,除了这一个字,他找不到其他的形容词。
不管是毒枭,还是警队,都伤亡惨重,还有无辜被牵扯进来的人。一夕间,多少家庭就此破碎!
而他自己,也因此失去了心爱的妻子!
庄景天双手紧握成拳,抵在了额头上,痛一波、波的如紧箍捧勒紧了他的脑门。
把温婉从警局接出来之后,庄北辰心里一直不安。他心中盘旋了无数个问题,思忖许久,小心问道:“温婉,昨天晚上你怎么会发生车祸?你不是在家吗?”
温婉闻之一怔,心中冷笑,自己有没有在家都不知道,看来陪了顾雪薇整整一宿,为何还有脸面来拥抱自己,是为了展现他的心胸有多宽广,准备让爱普渡众生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