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很深,另一人说这已经结案。
我说“你怀疑抓错了人?”
老民兵不敢说任何一个字。
我又说“你怀疑那些被抓的是来顶罪的?”
老民兵用力摇头说“那些罪犯的神情很不对,他们认罪时就像说梦话一样”
说话就像做梦?这让我想起了拉米亚的父亲,想起了被西蒙操纵的人。但不排除另有可能。
老民兵又说“可上级并没有怀疑,而是很快审判,将那些罪犯处决。”
我问“找到那些黑民的尸体了吗?”
老民兵说“是在黑棺镇外的树林里找到的,他们白的像幽灵,像是流尽了流尽了鲜血。我知道这里头有蹊跷,但长官,我们真的难有什么作为。”
我见谢八德行将断气,放了他,又说“结案是在什么时候?”
谢八德闷声不响,老民兵说“我记得是在五年前。”
我问“然而失踪案呢?我看到档案中最近的日期就是在前天!”
他们都不再答话,可答案再清楚不过了。
我扫视他们每一个人,问道“还有谁有什么要说的吗?”
屋里很寂静。
我离开警局,前往那个不吉利的楼层,不吉利的号码,我问乏加“能给我些线索吗?”
乏加说“这里是低层,我在这儿的资源有限,要不要我替你通知勒钢或迈克尔?”
我说“不,先不要惊动任何人。”
也许正如老民兵所说,这里头水很深,但我是游骑兵的上校,我总得独力解决一些麻烦,我在这里尸位素餐了整整一个月,而在我眼皮底下,罪恶仍在发生。我至少得查清这一桩案子,为这儿的人做对一件事。
我现在完全清醒了,我来到黑棺,是为了治理好黑棺,带给人类曙光,而不是混吃等死地度过一生。
那是个不超过三米半高的房子,分上下两层,脏乱污秽,第二层得低着头才能走路,走廊两旁住着形形色色的低层人。有人试图偷我东西,被我捉住,但那只不过是些小孩儿,我放了他们,随后,我索性把游骑兵上校的徽章戴上。
屋外很吵,唱曲的、吵架的、狗叫,各门各类,五花八门,我敲了敲门,没人回答,里面的人只怕听不见。
我推门入内,关上门,屋外的喧嚣一下子被隔绝了,昏暗的橙色灯光,家具稀少,几乎家徒四壁,却没有任何异味儿。
我听见一个人在说话“援军什么时候来?会不会来?什么?你说那个人会杀了我?为什么?他是谁?鱼骨·朗基努斯?对,对,我还记得他,他现在是大人物,不会计较那时的事,对不对?我们现在真的没其他办法了。”
我没听见与他对话者的声音,但他肯定在和某人对话。他的声音非常耳熟,可我想不起他是谁。
我走到他身后,看见他蹲着,正和一个没接电源的显示器面对面,他年纪不大,很是消瘦,他说“时间不多了,时间不多了,就在今晚,我必须必须找人帮忙”
他在和关闭的显示器聊天。
我把档案抛在他一边的地上,他回过头,我的怒火被点燃了。
是那个骗子面具!是卖给我亨利豪宅,险些害得我丧命的骗子面具!
他起身说“啊,上校,欢迎光临寒舍。”
他似乎要给我一个欢迎之吻,我一拳把他打了个人仰马翻。
我指着档案,森然道“给我解释,不然我就把你赶出黑棺,让你到荒野吃土。”
面具抬高脑袋,止住鼻血,他说“我别无选择,快来不及了,我一个人肯定不行,我知道其他的民兵和游骑兵不会帮我,我只能在你身上赌一赌。”
我知道此人虽然可恨,但绝不会是那歹毒的绑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