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条命了,也不怕萧天爱卖了他们。
伊尔布对萧天爱莫名的抵触,一来是她厉害的身手,二来是她灼灼的眼神,感觉自己跟她砧板上的肉似的。
可没办法,为了族人,他只好跟着了。
伤员不少,都是昨天双方打斗受伤的,不过都没介意,世道就是这样,今天打生打死,利益一致,又能称兄道弟。
伊尔布后背受伤,可以坐在粮车上养伤。
他一直很奇怪,昨天那么长的伤口,按说只流血,就能流干了,他已经做好了死亡的准备,可只是一晚上,他居然没感觉伤的多重,要不是后背隐隐作痛,他都以为自己没受伤呢。
秦霄贤骑马跟在他身边,差点儿败在他手里,秦霄贤心气儿不顺,尤其看他长那副怪样子,更加觉得他不是好人。
可老大心软,接纳他们,秦霄贤也没法,暗地里监视伊尔布,敢心存不轨,直接宰了他。
有敌意才正常,萧天爱笑的跟黄鼠狼似的,反倒让伊尔布心里不安。
“兄台,怎么称呼?”
伊尔布主动跟他套近乎,秦霄贤没好气道“姓秦,你和他们长得不一样啊,是西夏人吗?”
西夏人除了习惯打扮不一样,长的和汉人差不多,他这样子的一看就是更西方那些国家的人。
伊尔布有些伤感道“我母亲是波斯女人,父亲不知道,生下我就走了,是族人把我养大的,我一直把自己当西夏人的。
秦兄,昨天的事儿对不住了,我只是想抢几车粮食活命,得罪之处还请见谅。”
秦霄贤听他道歉,又同情他的身世,敌意消散一些,毕竟自己这边也没死人,都是世道艰难,谁活着都不易。
“没事儿了,是我技不如人,这次也是大意了,带的护卫少,下次要加强戒备,这次的事情,也是给我提个醒,粮食这时候就是命,多少人会眼红呢。”
伊尔布道“可不是嘛,离我们最近的部族,全族人都冻死了呢,族中阿嬷说了,六十年不遇的大灾难,多少人活不过这个冬天。
秦兄,我的伤是谁给治疗的?医术真好,感觉没事儿一样,我想谢谢他。”
秦霄贤指了指萧天爱,“我们老大呗,你运气不错,老大可是神医呢,她出手没有治不好的伤。”
“啊……”
伊尔布脸都绿了,怎么会是她?
“你什么表情?我老大肯帮你,是你几辈子修来的福气呢,她的药,那是活死人肉白骨呢,要不是她出手,你能见到今天的太阳?”
伊尔布马上道“我没别的意思,只是很意外,她武艺很厉害,居然还会医术,佩服,佩服!”
“那是自然,我老大十项全能,任何事儿到了她手上,都能解决。”
秦霄贤满脸自豪,盲目崇拜着他家老大。
一路聊天,两人迅速熟络,夜里宿营,已经把酒言欢,无所不谈了。
萧天爱带着冯玉潭走来,手里拿着纱布,药膏,准备给他换药。
宿营的时候就在地下挖了简单地龙,炭火烧旺,建造了雪墙阻挡寒风,大帐里缓和的很,夜里住的也安全,不怕野狼偷袭。
西夏人觉的自己祖祖辈辈生活在这片土地上,还没有汉人会过日子,这么一弄,太暖和了,觉得自己学到了了不得的技能。
伊尔布看到她就如临大敌,身体下意识绷紧“你……,有事儿吗?”
萧天爱就奇了怪了,他这幅见了鬼的样子,我有那么可怕吗?
“给你换药啊,你伤还没好呢,你以为我,干嘛来了?
脱了衣服,趴到塌上去!”
伊尔布脸色涨红,“我,我可以自己来!”
萧天爱都给气笑了,“你伤在背上,来,你给我表演一下,怎么给自己后背换药?
我又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