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走了进来,一看厅中气氛压抑,突然想起了先前进来时的情形,连忙一礼,这才急忙禀报,“张校尉回来了,说是……那李汗青已经率部朝绵竹来了……”
说着,他小心翼翼地抬头瞥了刘焉一眼,慌忙又低下头静待刘焉决断。
但刘焉却呆坐在几案后,神色变幻不定,迟迟没有开口。
见状,郑度只得硬着头皮开了口,“大人……是否先让张校尉进来?”
闻言,刘焉好似如梦方醒,神色颓丧地摆了摆手,“罢了!罢了……事已至此,继续顽抗不过是徒增伤亡罢了!”
此言一出,郑度和赵韪皆大惊,“大人……”
刘焉却强自一振精神,沉声打断了两人,“本州上任已有年余,却无寸功于地方,不曾惠及治下之民,如今……又岂能将他们卷入战火之中?”
他此来益州确实是想将益州经营成他刘焉的安身立命之所,他很想做这益州之主!
可是,益州的局势比他预料的要复杂得多,本土世家大族根深蒂固、盘根错节,土著蛮夷桀骜不驯、不服王化,更有李汗青在汉中虎视眈眈……以至于他已经上任年余却毫无作为!
天不遂人愿啊!
事已至此,他自知已经输了,输得彻彻底底,再无翻盘的可能。
既然如此,他何苦要再做个将绵竹百姓拖入战火的恶人,坏了他积攒了大半辈子的美名呢?
朝阳初升,绵竹城南三十多里的望仙岭下,李汗青正在集结兵马,准备继续向绵竹城进军。
正如进军梓潼时一样,他此来绵竹也走得很慢,毕竟,此次进军绵竹只是为了威慑刘焉,同样不急的。
不多时,兵马集结完毕便上了大道,又朝绵竹城迤逦而去了。
今日的行军速度依旧很慢,直到午时初刻才前进了十五六里地。
中军大旗下,李汗青抬头望了望天空,突然扭头一望紧跟在身后的杨勇,粲然而笑,“今日的日头有些毒啊!传我帅令停止前进,先找个背阴的地儿安营扎寨!”
闻言,杨勇不禁一怔,却也只得无奈地应了,“是!”
“哒哒……哒哒……”
正在此时,一骑自前队匆匆奔来,马背上的中年军士满脸欣喜,“大帅,刘焉派使节来了,说是要迎大帅进绵竹城!”
此言一出,饶是李汗青也有些反应不过来了,“刘焉派使节来了……还说要迎本帅进绵竹城?”
周围的将士更是好似见了鬼一般刘焉派使节来了,还说要迎大帅进城……那厮怕是脑子坏了吧?
那骑士却依旧满脸喜色,“对啊!来人确实是这么说的!”
李汗青不禁皱起了眉头,“刘焉那厮可是汉室宗亲啊!”
一旁的杨勇也皱起了眉头,“大帅,其中定然有诈!”
闻言,周围其他将士尽皆一脸恍然之色,纷纷附和起来,“对对对……其中定然有诈……”
只是,他们话音未落,李汗青却是一勒马缰,当先便朝前队去了,“本帅去见见来人!”
他做梦也没想到刘焉会主动投降!
可是,若刘焉真有心投降,那么便可免去许多伤亡,他自然不能错过的。
很快,李汗青便见到了刘焉派来的使节当先一个年过半百的老者,一袭青衫,头顶一梁进贤冠,正是刘焉的心腹幕僚郑度,在郑度身后还站着一队身披甲胄的军士,当先两个军士手中都端着红木托盘,也不知道里面装着什么,上面用黄绸覆盖着,看上去鼓鼓囊囊的……
见到李汗青过来,郑度眸光一亮,脸上有讶然之色一闪而逝。
李汗青自然察觉到了郑度神色之间的变化,却不以为意,只是冲他微微一笑,“你们要见本帅?”
闻言,郑度连忙上前一礼,神色肃然,“梓潼一败后,州牧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