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却好似什么都没有意识到一般。
“森野…你忘了吗？我从来不喝卡布奇诺的…”艾莉的语气有些委屈，“我不喜欢甜食的…”
陆森野直直看着她。
他仿佛有些不认识眼前的人了。
要知道艾莉是一个多么骄傲的人，这么多年以来她和蒋钊的情侣关系人人皆知，而蒋钊爱玩更是人尽皆知。
每一次有花边新闻出来的时候艾莉都从不放在眼里。
她一直得体又优雅，总是运筹帷幄，一副把整个世界都收拢在自己手心的感觉。
可是现在的艾莉他从未见过。
“艾莉，”陆森野轻声开口，顿了顿道，“我以为你会知道我找你是为了什么。”
他看向她。
艾莉心头一跳。
她试图从陆森野的眼神中找到些什么，却什么都没有找到。
陆森野语气很平淡，仿佛就是在说一些很平常的事情。
他找她为了什么呢？
一瞬间艾莉甚至都有一种错觉——她做的所有事情，陆森野全部都知道了。
可是她却又心存侥幸。
“嗯？森野？奶奶最近怎么样了？”她巧妙的避开话题，甚至端起面前的卡布奇诺喝了一口。
咖啡绵密的香味在口中披散开来，艾莉强忍着想要吐出来的冲动咽了下去。
陆森野却迟迟没有回答。
她不知道具体到底是什么情况，前几天和陆森野之间的气氛太过微妙，艾莉害怕自己会把气氛搞的更加尴尬。
甚至有些不敢面对陆森野。
“艾莉，我们认识了十多年了，”半晌过后陆森野缓缓开口，“这十多年里，我一直以为我足够了解你，足够了解蒋钊。”
艾莉抬起了头。
陆森野正看着她，脸上没有一丝的情绪。
艾莉突然有一点心慌。
感觉心脏在嘭嘭直跳，好像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一般。
“你要知道…”陆森野顿了顿，继续道。
艾莉突然不想让他再说下去了。
她手有些颤抖，一下打翻了咖啡杯。
咖啡悉数洒到了艾莉的身上。
艾莉尖叫一声，拿出纸巾想要给自己擦拭，却手抖的厉害，怎么都擦不干净。
陆森野一直坐在对面看着她。
她抬起头一脸尴尬的笑笑：“你看，我真是不小心…”
陆森野没有说话。
服务生注意到这边的动静，连忙跑过来帮忙，艾莉心下有些懊恼，对服务生的态度也有些不太好：“你们餐厅怎么回事？客人出了问题都不会及时处理的吗？”
陆森野皱起了眉头：“艾莉。”
艾莉看了他一眼，随后打发服务生离开。
“怎么了？森野？对了，你刚刚说什么呢？我也没听清，奶奶最近好多了吧…醒了吗？”
陆森野眼神有些复杂。
半晌过后他才回答：“奶奶醒没醒过来，你不是最清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