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长长地湿发垂在身后,水滴浸湿了白色睡裙,呈现一种透明的状态,将她的肌肤映得十分清晰。
迟疑的伸出手,撩起她的湿发,不经意间碰到她的背,虽然隔着布料,但湿了的布料已经透明的,感觉就像是直接碰触在那细滑的肌肤上,一种灼热的感觉从指尖直窜入神经,让他如触电般收回了手。
好在宋兮夏的过度紧张,无法察觉他的异样。
阎锦裂无奈苦笑,面对她,自己总显像个十几岁的毛头小子。
吐出一口气,他撩起她的长发,打开开关,温和的吹着散落在他手上的发丝……
不知是太累了,还是这样的气氛,太过暖意融融……
宋兮夏只觉得紧张的神经在一点一点松弛下来,倦意反倒汹涌袭上。
嗡嗡的吹风筒声音,更成了一种温馨的催眠曲。
当阎锦裂为宋兮夏细致的吹干头发时,宋兮夏已经陷在半梦半醒状态。
听着她均匀的呼吸声,阎锦裂有片刻的错愕,继而淡淡笑了。
将吹风机放到一边,然后弯腰,小心翼翼的拿开将她放进被子里,然后看着她的容颜,失神……
“洛宁……把吹风……筒……放着就好……”
迷糊的话,断断续续的从那张娇、艳的红唇中传出……
本是激荡的心,宛如被顷刻间浇下了一桶冰水,令那燃起的火焰,瞬息间熄灭。
原来她这个习惯是那男人养成的!
这层意识,无疑卷起了满腔的冰冷……
宋兮夏,你这么防备,是为了那个男人么?
你心里,是不是只有那个男人,才会如此不容我去碰触?
看着她又将自己蜷缩起来,移向床角……
阎锦裂目中阴霾覆盖了那层柔色……
他放下吹风筒,转身,离去,脚步却又是轻缓的,直到房门完全的合上,他才踩起了沉重的步伐,走入了自己的房中。
很疲惫,不是绅体的疲惫,而是心的煎熬。
无力的将自己的身子抛向床上,抬起手臂,覆上复杂的眼,满脑子都是宋兮夏穿着睡袍从浴室里走出来的画面,怎么也驱逐不出去。
他翻身从床上走下,耙了耙飘逸的短发,他举步朝浴室走去。
去他妈得自制力!…………
渐渐地进、入了五月的天,阳光明显浓烈了些,虽不似盛夏那般,可也已经带上了一份热意。
樊是笑拿着两只甜筒,笑眯着双眼走到宋兮夏所躺的树荫下,说“死丫头,你还真有闲情逸致啊,居然在这里睡起大头觉来了。”
宋兮夏以手而在额前,挡住了那份刺眼的阳光,掀了掀嘴角,说道“这升了级的暴龙,原来也会有那么温柔的一面,居然下午放我们自修。”
“你还别说,现在都说开了,暴龙一直就盼着有个女儿,这下子他算是如愿了,下午她老婆出院,所以我们才有半天的逍遥时光。”樊是笑坐在宋兮夏的身旁,把一只甜筒递给她,又说“死丫头,我发现你最近是不是胖了点?”
“有吗?”宋兮夏接过甜筒,坐起身,伸出舌投,舔了舔甜筒。
“有啊,以前你这脸是尖,现在都有些圆润了,不过我倒是觉得,这样看起来,你更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