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
崔洛宁满意在她的听话中,他端起小酒盅,喝了一口清酒,随后又开了口,“我的真实身份是德国黑手党休彼得林家族玛德琳教父的儿子,其实我一直都不知道这个身份,而且我也从没有想过,我还有所谓的亲人存在,直到半年前老板让我去一趟德国,我才知道,原来是休彼得林家族的人派了人找我这个教父遗落在外的儿子,而那时候老板似乎得到了消息,他把我的照片发往了德国,经过对证,确定是我后,才有了那次的任务。”
“你的意思是,是宋大海设了个计,让你回去德国认祖归宗?”宋兮夏愕然地望着崔洛宁,虽然不止一次想过洛宁的身份,可怎么也无法想得这么复杂。
什么家族什么教父,居然比宋大海那个狗屁三叉组还要来得绕口。
“算是吧,那时候德国黑手党各大家族内部纷争十分的严重,其中休彼得林家族的争斗也是,而玛德琳教父由于膝下无子,就自然对此十分的忧心。也是在那时候,有人给他送了一个消息,其实在二十年前,有个芬兰女人为他生下了一个儿子,只不过那芬兰女人还没来得及去德国找他,就死了,而我那时候也被人抱走了。”
“呵呵,好个复杂的故事。”宋兮夏轻笑了一下。
“半年前,我在你的电话后,我本是要赶回来的,谁知道,在我父亲送我去机场的时候,遭到了阻击,而我那时候因为被子弹打中了腹部,在医院足足昏迷了半个月,人才清醒过来。可右臂跟右腿却失去了知觉。”
“你……”宋兮夏脸上的笑意,一下子就消失了,仅是以不敢置信的目光望着他。
“我醒来后,打过电话给老板,可他总是匆匆就挂了,我打给宽叔,宽叔的号码似乎换了,而我打你的,总是关机,到最后连号码都成空号了。那时候我根本无法离开病床,那份无助与焦躁,几乎让我痛不欲生。”
淡淡的笑,在这段痛苦的往事中,一点点染上了苦涩。
宋兮夏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默默地,默默地望着他,任由泪水爬满眼眶……
为什么到现在我才知道,原来在半年来,你都是病床上度过的。
为什么到现在我才知道,原来这半年来,你并非是刻意的消失……
洛宁,为什么我们会在错过了半年后,还会坐在这里,谈论这过去的半年所发生的点点滴滴。
很讽刺,很可笑,这就是造化弄人么?
“为什么你要骗我呢?……”百转千回的苦涩在唇边徘徊不去,问了,她还是问了,这一藏就是半年的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