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让开!”臧霸暴喝如雷,身形一跃而起,双脚连踏牢柱,战刀斜斜挥掠,划过诡异轨迹,狠狠斩向鲍出。
这一刀,无比刁钻!
不得不说,臧霸的确善战,且勇而有谋。
牢中地势狭隘,鲍出的巨斧施展不开,他故意攻其短处,招式奇诡,让对方不便招架。
不过,臧霸不知道,鲍出也是身经百战,而且,他最擅长的,就是一力降十会。
嘶~~
他深深吸气,肺腑中似有滔滔江流奔泻而下,一股沛然巨力流转于四肢百骸,接着,他战斧狂掠,身形竟是舞弄如同陀螺,威势熏天赫地!
狂暴斧影绽开,劈裂墙壁,砍断牢柱,无数道斧影起伏,似无处不在,生生逼退臧霸。
“这样,就开阔多了……”鲍出挥舞几下斧头,左右摇晃脑袋,淡淡道。
“混账!”臧霸脸色铁青。
嗡~~
箭如迅雷,疾射而来!
“哼!”臧霸眼神一凛,挥刀横斩,斩落那根长箭。
“宣高,你果然来了。”门后,杨信缓缓走出,脸上悬着微笑,语气从容则好似老友重逢。
喀喀~~
紧接着,墙壁和大门同时摇晃,一道巨大身影艰难地挤入,尽管他万分小心,还是在门上刮下了一大块木头。
“这门也太小了……”张猛站在杨信身后,忍不住抱怨道,“里面就更窄了。要不,咱们到外面打?”
臧霸生出深深无力,一颗心沉到谷底。
不过,杨信并没有急于出手。
“攻城的,是泰山贼昌岳?”他问道。
臧霸不说话,当是默认了。
“哦,”杨信似有所思,“这么说,你们交情不错?”
“交情?我臧家也是良善人家,怎么会和山贼有交情?”臧霸轻哼一声,面露不满,“何况,我父亲身为县狱掾,一直和他们作对,我们只有仇怨,没有交情。”
良善人家?您这也太谦虚了……
杨信心中吐槽,又问道“哦?既然没有交情,他们为什么帮你?”
“不知道。”臧霸摇摇头,倒是挺光棍,神态慨然,“我不用也不想知道,只要能救出父亲,其余的我什么都不管。”
“是么?”杨信笑了,意味深长道,“就怕事情的发展,会远远出乎你的意料。”
他早就察觉不对劲,而现在,这种感觉更明显了。
泰山贼本人做好事不留名,请叫我红领巾……
这画风,怎么看也不对劲。
……
正在这时,城内传来喧哗之声。
“太守死了!”
“泰山臧霸刺杀太守!”
“臧宣高领山贼攻城,杀了秦太守!”
……
喊声四起,连狱中都能清楚听到。
臧霸听闻此言,脸上浮现愕然,表情数变,阴晴不定。
杨信则是若有所思。
他想明白了什么。
“我想,我们没有战斗的理由了。”杨信沉吟片刻,忽然笑了,“或许,我们还可以联手。你知道昌岳的老巢在哪么?我们现在骑马出城,或许还能赶得上……”
“联手?出城?”臧霸皱眉,满脸迷惘,“你要干什么?”
“跟我来!”杨信招了招手。
……
奉高县外,北面山林。
山贼们满载而归,大步上山,准备回归老巢。
虽然损失不少人手,但刀口舔血的他们哪会在意?
看着满手收获,他们个个是眉开眼笑,手舞足蹈地吹嘘着劫掠经过,描述砍杀秦太守的场景,不时哄堂大笑。
领头的,正是昌岳、昌豨父子。
“阿翁,”昌豨神情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