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虎的人头留给我,其余人,胆敢反抗的,全都杀了!”
“杀啊~~”
山贼士气大振,如潮汹涌向前。
海贼们则溃不成军。
杨信观望着,又偏过头,看了看初升朝阳,面露微笑“准备一下,该我们出场了。”
众人闻言,精神大振,纷纷整装待发。
“还是老战术,需要有个人牵扯管亥。”杨信问道,“叔威,叔达,你们谁去?”
“我不去。”张猛摇摇头,他很有自知之明,“我性子躁,又不够灵活,一旦遇上什么‘飞来横祸’,虽能仰仗‘刚鬣’抵御,但终归不长久。哼哼,等我觉醒了‘积膘’,那管亥在我面前,和土鸡瓦犬无异。”
“我来。”鲍出沉声道。
“正合我意。”杨信点头。
“我负责协助。”太史慈摩拳擦掌,面露兴奋,“我的长箭已经饥渴难耐了!”
“呃,这句台词跟谁学的?”杨信有点牙碜,又叮嘱道,“你远远以箭矢配合即可,别靠太近,更不要异想天开,想着近身肉搏。”
太史慈年纪太小,即便是天赋异禀,也不够管亥一刀劈的。
杨信可不愿意,好不容易弄来的一员虎将,都还没出山,就折在山贼手里了。
……
随着管承败逃,海贼已是溃不成军。
海面上,数艘大船正全速赶来!
那是海贼们的“后路”。
不过,因为害怕被察觉,几艘大船都停靠较远。而此时此刻,这段距离,则成了不可逾越的天堑鸿沟。
等那几艘船到达,他们恐怕都成尸体了。
……
华虎怒火中烧,他恨面前的管亥,却更恨另一个人。
“卢儿,卢儿,你这无信无义之徒,此仇不共戴天!”他指天咒骂,恶狠狠道,“若我能回去,必倾全力杀了你!”
管亥固然可恨,但双方是本就是敌人,战斗也是真刀真枪地硬战,他虽败无怨。而那卢儿,则是背信弃义,背弃了盟约,也坑惨了他。
但他实在不明白卢儿一直想就想灭掉管亥,取其位而代之,此事明明是双赢之举,他为何要背叛?这对他又有什么好处?
……
“卢儿?我记得,那是泰山郡的山贼?”
杨信整装待发,听到这个名字,面露疑惑。
调查泰山贼昌岳时,他是听过这个名字的。
“是的。”孙乾点点头,“他在泰山时偏安一隅,一直都想扩张势力,也觊觎过管亥的势力。听华虎的口吻,卢儿是假意和华虎联手夹击管亥,却不知何故,并没有出现。”
“失期了?”杨信想到什么,摩挲下巴道,“或者,打从一开始,目标就不在这……”
……
“叫卢儿?现在叫爹也没用!”管亥狞笑着,正大步压上,脚下一个踉跄,却是踩中了一片浮沙。
他气势一衰,但假装无事发生,继续大步向前,却又踉跄了一下。
还是浮沙。
连续踩中浮沙,属实有些点背了……
场面一度十分尴尬。
……
好在,雷鸣一般的喊杀声,化解了这尴尬。
“——杀!”
喊杀如雷震,那艘泊于岸边的大船上,一道道威猛身影冒出,一跃而下。
尤其一道肥硕身影落下时,双腿陷入沙地,几乎到了腰部。
“嗯?”管亥循声望去,眯起双眼。
他感觉不妙。
此刻,朝阳初升,那伙人身后就是太阳,无论是山贼一方,亦或是海贼一方,都难以仰头直视,地利上已处于下风。更重要的是,双方都厮杀了这么久,早已是疲惫之师,而对方却是生力军,以逸待劳。
此消彼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