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臾,几个巡哨的士卒押解着李有才和黄虎进了山寨大堂。
黄虎心中恐惧,刚进了大堂就扑通一下跪倒在李兴之面前,李有才却是昂然而立,配上一身儒衫,到也有几分名士风范。
李兴之抬眼看了一下,冷然道“黄文昌遣尔等过来所为何事?若是还想战的话,某家自当奉陪!”
李有才一脸正,拱手行礼道“李头领名传高阳,学生素闻大名,今得一见,足慰平生!只不过李头领大难将至,仍不自知,今日学生此来正是救头领耳!”
“放肆!”
“大胆!”
王忠和杨彪等人纷纷拔刀怒喝。
李有才丝毫不惧,眼睛死死地盯着李兴之,黄虎则吓得瘫倒在地上瑟瑟发抖。
李兴之撇了撇嘴,挥手示意众人住手,冷笑道“某家的大难你看不到,但是你的大难某家却能看到,来人啦,给本头领拖出去剐了,用其首级祭旗,明日咱们就打下高阳城,将黄文昌和雷之渤千刀万剐了!”
王忠和杨彪对视一眼,抬脚便往李有才方向逼了过去。
“大王饶命!”
李有才懵了,李兴之这狗日的怎么不按套路出牌,不应该是问我,他有何难吗?再看到王忠和杨彪那狰狞可怕的面容,直惊的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住手!”
李兴之再次喝止了王忠和杨彪,起身慢慢踱到李有才身侧,猛然拔刀,只听“咣当”一声长刀出鞘之声响起,那刀刃便架到了李有才的脖颈处,缓声开口道“说,黄文昌着你来所为何事?若是再卖关子,李某可真就动手了。”
李有才这会亡魂俱丧,哪里还敢再摆什么风度,趴在地上颤声说道“李头领,学生此来,是想赎回我军战殁者的尸体,还请头领看在大家都是同乡的份上,让学生将他们的尸体带回去,也好入土为安!”
“咣当!”
李兴之收刀入鞘,莞尔道“要这么说不就没这么多事了吗!你且说说怎么个换法?”
李有才偷眼看了看李兴之,见其脸色并无不妥之处,遂开口说道“黄守备愿意用粮三百石,银两千两赎回我军阵亡的兄弟,不知李头领可否满意。”
王忠、杨彪听了皆是一喜,这尸体还能值这么多钱,刚欲开口,李兴之却笑道“这恐怕不够,黄文昌无故起兵攻伐李某,还需做出补偿,某家看拥城就挺不错,只要黄守备肯割爱,这些尸体随他如何处置。”
拥城是黄文昌的庄子,这在高阳人尽皆知,现在李兴之要拥城,李有才哪里敢做主,再说要是真把拥城给了李兴之,那还如何掩败为胜。
所以李有才只得硬着头皮说道“李头领的要求,我们恐怕很难办到,不过我们可以用钱粮来抵拥城。”
李兴之开口要拥城,不过是坐地起价,正等着李有才落地还钱呢,于是笑着说道“钱粮老子不要,若是黄守备肯以火炮十门,鸟铳两百支,药子两千斤来抵押的话,李某也就认了。”
“李头领这是强人所难呀!我高阳哪里有这么多军械,据小的所知,只有虎蹲炮三门,大杆子铳八支,鸟铳估计只有二三十支,不过火铳到有一百多门,药子八百斤,不知李头领可否接受?”
李有才作为黄文昌的师爷,对高阳的武库却是一清二楚,当下如数家珍般将高阳所有的火器说了一遍。
李兴之也知道李有才说的是肯定是实情,高阳不过一个县城,哪里会有多少火器,要不是建奴时常寇掠京畿,恐怕这点火器都没有,心知再也榨不出什么油水了,只得说道“如此,你回去便着黄文昌将火器和药子运来,再加两百石军粮,如此此前的恩怨便一笔勾销。”
李有才如蒙大赦,连声说道“李头领果然爽快,学生回去边向守备大人禀报,想来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
黄文昌和李有才如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