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置完溃军,李兴之并没有令军民离开校场,而是继续开口说道“三寨主王忠,督战不利,所部军马在官军面前一触即溃,虽说是被前队反卷,但是罪责难逃,按制,杖六十,杨彪你来执行。”
“这?”
杨彪懵了,偷眼朝李兴之看去,李兴之和王忠的关系别人不知道,他可是一清二楚,这次山寨的战报他也刚刚收到了,根本和王忠没有多少关系,这要是杖五十,那起码十几天下不下床。
李兴之怒喝道“打,立即执行!”
杨彪不敢不听,随即命人抬来了两条长凳,放置在将台之上,然后缓步走到一脸惨然的王忠面前,小心翼翼地说道“王大哥,对不住了,小弟也是执行军令。”
“死了这么多兄弟,我王忠这是罪有应得,杨兄弟,老哥不怪你!”王忠很坦然,他和李兴之素来交好,心知杀了这么多人,若不处置几个头领,那肯定很难服众。
说罢,王忠就是自顾自地趴到了长凳之上,大喝道“杨兄弟来吧,尽管下手,老子要是皱下眉头,就不是好汉。”
杨彪不敢留手,当场喝令执法队上前执行军法。
“啪、啪、啪!”
一连串木棍入肉之声响起,王忠这会只感觉臀部火辣辣地疼,只三十余棍臀部就是皮开肉绽,血肉模糊。
王忠死死地抱住长凳,头上的汗珠如同雨点般滚落。
杨彪于心不忍,一脚踹开正在挥棍的士卒,亲自动手,他以前当地痞时,经常出入公堂,被打惯了,所以打板子也有一定的心得,最后这十余板子,打的是举重若轻,看似很重,但是却比适才执法队的士卒打的轻了一点。
不过就是这十余下之后,王忠也疼的晕死过去。
打完之后,杨彪就是偷眼看向李兴之,见李兴之没有说话,就是令人立即将王忠背回营房,上药治伤。
处置完王忠,李兴之再度开口“此战,本寨主疏于防范,以致官军从李家山西北上山,亦负有指挥不当之责,按制,杖六十,立即执行。”
说完就是自顾自地踏前一步,趴到了长凳之上,对着杨彪喝道“杨彪执行军令。”
杨彪心中暗骂,你他娘的要收拢军心,也不能每次总打自己板子吧,难道不会学三国演义里的曹孟德,割自己的头发吗?没奈何,只得提着棍子上前。
钱安宁眼珠一转,挡在杨彪身前行礼道“大当家的,现在官军还在山下,若是有个好歹,我等如何应对,大当家的赏罚分明,我等佩服,不过就算要执行军令,也不必急于一时呀,莫如等官军退了,再行执行如何?”
杨彪偷眼看向躬着身子的钱安宁就是暗赞,这读书人就是读书人,心眼就是多,老子怎么没有想到,看来以后还得和这个酸秀才多交流交流。
李兴之蹙眉道“钱先生说的在理,是本寨主疏忽了,如此先杖责二十,剩下的板子待官军退走后再行执行。”
钱安宁心知这是李兴之最后的底线了,遂不再相劝。
杨彪再不拖延,不过二十军棍,按自己的手法,也就是疼一点,走路应该是不成问题的。
“啪、啪、啪……!”
将台上再次响起了军棍声,每一声响动,都令校场上的军民心悸,被押解在校场上的官军也是个个心惊,这李寨主莫不是疯了,整个山寨都是他的,居然打自己板子,新安守备刘忠武则是若有所思。
二十板子很快打完,就算杨彪留了力,李兴之这会臀部也布满了血迹,看的人头皮发麻。
待杨彪将李兴之扶起后,李兴之就是一把推开扶着他的杨彪,对着将台下的军民洪声说道“本寨主有言,有功必赏,有罪必罚,今日防守东山和南山的士卒每人赏银五两,尔等可有异议?”
两营的士卒们愣住了,然后就是欢呼起来,尤其是防守南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