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知县莫不是信不过李某,若是今日本将破了阿巴泰,鲁知县可否加入我靖北军?本将有意破了阿巴泰后,即率高阳军民前往莱登,效仿毛帅,重建东江镇。”
李兴之笑眯眯地看着,一脸不可置信的鲁良直和刘忠武。
对于鲁良直,说实话,李兴之可是眼馋的紧,这人在新安任上,官声可是极好的,深得百姓尊重。
新安在他的治下,不说路不拾遗,起码百姓还能吃上一口饱饭,在这乱世之中,已经是很难得了,加之其军事水平也不低,分别在崇祯九年和此前的新安保卫战中,成功地守住了新安城。
李兴之夹袋中,目前就缺乏这样的人才,只不过这人乃是朱明王朝的死忠分子,李兴之又是贼寇出身,想要将他收入麾下,却是有些难度,所以李兴之却是用起了激将法,再以前往东江抗击建奴诱惑之。
李兴之提到欲效仿毛帅,重建东江镇,这令刘忠武眼前一亮,鲁良直更是沉吟。
昨夜营星色黯然,
讣音忽向路人传。
但嗟韩信成擒日,
不见蒙恬御敌年。
功业已沉沙碛雨,
精灵犹锁海门烟。
好收战骨鸱夷里,
归葬西湖岳墓边。
对于毛文龙,在这个鞑虏尚未入主中原之时,中原的文人士子以及千千万万的百姓,谁不知道。
在那个黑暗的年代,毛文龙就如一颗明星指引着辽南的百姓,去抗争,去战斗,然而就是这样的英雄,却死在自己人剑下。
现在李兴之直言,欲效仿毛帅,这令鲁良直和刘忠武均是动容。
李兴之长揖到地道“鲁先生,如今海内鼎沸,张献忠、李自成剿之不尽,杀之不绝,东虏洪太亦时刻窥视,直将我大明当作其后花园,朝堂之上又尽是蝇营狗苟之徒,李某不才,欲仿毛帅故技,逐鞑虏于漠北,还请先生襄助!”
刘忠武拱手道“李将军有此雄心却是我等楷模,但将军可知,毛帅至今尚未平冤昭雪。”
李兴之笑道“李某又不是迂腐之人,若是朝廷对的起某家,那自然是要替国家出力,若是朝廷视某如寇仇,某也不是束手待毙之人。”
鲁良直知道,这是李兴之的底线,说实话,朝廷是什么德性,鲁良直是一清二楚。
那些朝中大员,除了勾心斗角,相互攻诘,指望他们是根本不可能的。
只不过如今天下糜烂至此,但凡一个心存国家之人,谁也不愿意看到靖康之耻重演,
现在李兴之意欲前往莱登,再开东江镇,但是话中的意思很明显,他即使是受朝廷招抚,也会是个半独立性质的藩镇。
好吧,藩镇总比亡国来的好,若是能再开东江镇,牵制住东虏主力,使其不敢全师西顾,那朝廷就有余力剿除李自成那个祸害了自己间接上也算是为国家出力了。
想到这里,鲁良直正色道“李将军既敢行师航辽,本县如何不敢,若是今日将军能够击破阿巴泰,本县舍了这官职又有何妨,但是本县有言在先,只替将军赞画辽东军务,除此以外,本县一概不问。”
“好!今夜子时,鲁先生即可和刘守备前来东门,看本将成功,届时还请鲁先生莫要食言。”
李兴之大喜过望,你人都在本将手里了,到时候,还怕你不就范。
能够招揽鲁良直,这也算是意外之喜,李兴之现在的首要任务还是今晚的破营之战。
既然火药的威力已经测试出来,李兴之就是令杨彪着手准备今晚的爆破事宜。
杨彪就是命人取来了十五口薄皮棺材,每口棺材内填充了三百斤药子,这些药子皆用牛油纸包的严严实实,然后着人立即运入预设的爆破位置。
十五口棺材从地道中运送到三里之外,也不是容易的事,不过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