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困兽犹斗的科尔多,再看着打马狂奔的背影,秦英知道,逃走的那个毫无疑问,必然就是大清的七贝勒了。
“你们与我围住这几个鞑子,老子今天要生擒阿巴泰!”
秦英长枪一招,猛地一拉马缰,避开了冲突过来的科尔多等人,从斜刺里直冲阿巴泰。
“不好!主子快走。”
科尔多只来的及喊了一声,就被跟上来的靖北军骑兵缠住了,而且这伙骑兵仗着人多势众,这会又分出了两股从两翼不断地向自己的手下压迫过来。
不过好在,追杀自己主子的只有一个明贼,想来凭主子的武勇和骑术,应该能逃脱吧!
在这当头,科尔多只能一边应付越来越多的靖北军骑兵,一边暗自祈祷奇迹的发生了。
然而愿望是美好的,现实却是残酷的,阿巴泰的战马虽然是老奴亲赐的宝马,然而适才被科尔多捅了一刀,这会由于失血过多,已经越跑越慢了,而身后明贼追击的马蹄声却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攻城失败,大营遇袭,六千满汉大军土崩瓦解,在连续的打击下,大清的饶余贝勒已经失去了往日的勇气。
面对后方的追兵,他甚至不敢反抗,他在恐惧,害怕自己被后面的明贼缠住,害怕自己会落入明贼手中。
这刻他唯一的想法就是赶紧摆脱这该死的明贼,逃的越远越好。
“阿巴泰哪里走!”
秦英追的很快,在阿巴泰胡思乱想的瞬间,已经追了上来,甚至在这夜色之中,阿巴泰头上的金盔,他都能清晰可见。
“杀!”
随着两马的距离不断拉进,秦英大喝一声,手中的长枪平举,猛地一夹马腹,那马吃痛之下陡然加速,而秦英便借着马力,手中的长枪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就这样平刺了过去。
阿巴泰虽然害怕,但到底是久经沙场之辈,听到脑后风声,就是身形一矮双手死死地抱向马脖子,堪堪避过了身后的长枪。
秦英哈哈大笑,化刺为钩,一刺钩一钩之间,就是将阿巴泰的金盔,扫落马下。
阿巴泰亡魂尽丧,拼命地夹着马腹想要催动战马,熟料却被紧跟上来的秦英用枪尾的铁环砸中了后背。
“啊!”
这一击,如同重锤击鼓,阿巴泰吃痛之下再也坚持不住,重重地从马上栽了下来。
在无边的求生欲下,阿巴泰挣扎着就要爬起,然而秦英的长枪已经抵到了阿巴泰的咽喉。
高阳城东城,清军大营。
在杨古利身死后,营内的抵抗已经渐渐停止,这会靖北军士卒正在收拾尸体,统计战损。
一具具满洲兵的尸体从营中拖了出来,然后层层叠叠堆放到了一起,和此前一样,他们的衣甲已经被清理战场的白杆兵扒了下来。
一匹匹死了主人的战马也被驱赶到了大营中央,这会不断地发出一阵阵悲凉鸣叫,在这夜色之中,倍感凄凉。
木栅和衣甲上的箭矢以及随地可见的刀矛也被小心翼翼地收集了起来。
战死的靖北军士卒,也被有序地排列在大营一角,从城内赶过来的钱安宁这会正在几个队官的指引下,用朱笔在花名册上打勾,每一个勾就代表着一个靖北军士卒的死亡。
李兴之看着眼前的一幕,也不免感慨,这些战死的士卒,本来是不应该死的,要不是东虏入侵,要不是腐败朝廷无能,他们又何至于要用生命保护自己的家园。
有钱安宁等文官的加入,战损的统计速度很快。
这一战,清军方面死于营啸和靖北军之手的约有两千一百人,投降的满汉八旗军约有七百人,其中满洲兵约有三百左右,还有一千余人,应该是借着夜色趁乱逃脱了。
战马则缴获了五百一十六匹,骑枪四百余支,棉甲两千四百套,其余刀盾、长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