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爷不是没有怀疑过她,但苦无证据,裴国公府也日益强盛,与她面上总要过得去。二姨娘走后,夏夫人没了眼中刺,也温和了许多,有意修复夫妻感情。
到揽月阁时,夏夫人和夏悠然正在用晚膳。二人身着蜀锦,头簪东珠宝玉,秀丽华贵。裴将军常年征战有功,皇上赏赐的些贵重首饰,都送到女儿和外孙女手中。见他来了,夏悠然开心地挽着他的胳膊请他入席一同吃,撒娇着要爹爹给自己讲讲今天有没有听闻什么有趣的事情。
夏侯爷看了眼夫人,装作漫不经心地说“倒不有趣,只是淮县闹了土匪,那地方今后可能都不再安全,棠梨也该接回家了。”
夏夫人和夏悠然夹菜的筷子都僵住,对视一眼,夏悠然嘟着嘴不满“爹爹,她克双亲!我可不想您有什么不测。”
夏侯爷又将普贤大师那套搬出来说了次,夏夫人端坐着,见夏侯爷试探的眼神,微笑着给他夹了菜“棠丫头本是侯爷骨肉,接回家是应当的,妾身这就命人收拾从前二妹住的地方,就还让棠丫头住那吧。”
“娘!”夏悠然气恼地打断她,爹爹从前多宠爱那女子她不是没听下人说过,她的女儿若是回来了,爹爹就不会像现在这样与自己父女和乐了。
见夏侯爷面露不悦,夏夫人命她住嘴,她耍小性子不吃了,起身回房去。夏夫人抱歉地向侯爷请罪自己没教养好悠然,便带了一叠悠然爱吃的食物进去宽慰她了。
夏夫人走进门时,一枚茶盏碎在她脚下,屋内传来夏悠然的叫嚷“滚出去,我说了不许进来!”夏夫人呵斥“你放肆!”
夏悠然这才看清是母亲来了,连忙过来看看她有没有伤到,又委屈得扑在母亲怀里哭泣,夏夫人拉她坐下“为娘怎会不知你的委屈,只是你父亲不是来同我商议的,我今日不同意,他也会日日说到同意为止,何必触他霉头伤了感情?”
夏悠然抽泣不止“伤感情,她回来才最伤感情,到时候爹爹就不疼爱我了。”
夏夫人点了点她额头“你呀,十六岁了还像个小孩子,你是侯府嫡女谁不疼你?与她计较自降身份,况且,娘已经派张妈妈回裴府禀告了,夏棠梨,她回不来的。”
夏悠然惊讶地瞪大了眼睛“娘,你是想”
夏夫人点点头“当初那女人已死,她又被侯爷送去乡下,我本打算放过她的,可惜地狱无门她自投,那就别怪我心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