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封侯之功,换了当今上皇鼎新帝赐婚,这“一女二嫁”也在当年成了一桩丑闻,
不说两女事后被人指指点点,便是英睿郡王也在士林风评大坏,成了不少与李阁老颇有渊源的士大夫仇人。
哪想,有了这项“污名”,这英睿郡王的官路是越发亨通,直接以二十四岁年纪成为议政堂议政大臣之一,不得不说,这鼎新帝用人,还真是有些匪夷所思。
不过细细一想,也很合理。
似英睿郡王这等皇亲,本身就极有权势,再加上因为两次封侯之功已然成了朝堂之上炽手可热的人物,比许多皇子还极具人心,
若他再没点污名,在文臣中拥有极大拥悖,饶是他是鼎新帝亲子侄,这鼎新帝也不敢用啊。
想到这里,贾蔷突然有些好奇,英睿郡王搞出这么一桩“不伦恋”来到底是真心还是假意?若是真心,那他自然是个至情至性之人,若是假意,啧啧,以后碰到这位,那自己可要提起十二分小心了。
毕竟似这种人都是极有城府的,万万不是贾蔷这个政治白痴能够比拟。
压下心头反转的心思,贾蔷也对面前这位锦衣卫北镇抚司镇抚使有了新的了解。
不管钟徽对偕鸯姨娘的感情是真是假,有了英睿郡王先例在前,这位镇抚使怕是也不甘人下,想要进一步获得鼎新帝重视,登顶高位了。
略一思忖,贾蔷便应允道“此事我不好自作主张,总要问过偕鸯姨娘自己的心意。
而且,即便她答应了,我将偕鸯姨娘放归那日,就是赵家小姐‘死去’之时。钟大人可明白?”
“爵爷放心,钟某自不会让爵爷难做。”
见钟徽这么聪明,贾蔷也不在谈论这些,而是又听蒋玉菡唱了一出戏,就和钟徽告别。
在离开潘阳楼的路上,小厮潘又安犹豫了半响,终于还是有些忍不住道
“爷,您真的答应将偕鸯姨娘放归了?可珍老爷还未死去,您这么做是不是有些不大妥当?
若那镇抚使是个言而无信的,事后大张旗鼓将偕鸯姨娘娶进家门,您可不是坐蜡了?那您在外间还能有什么好话?”
瞥了潘又安一眼,贾蔷淡淡说道“我一个倚靠恩荫袭爵的武勋要什么好名声?难道你还想要爷做王莽第二不成?”
说到这里,贾蔷驻足停下,又回身看了三楼“牡丹阁”所在地雅间一眼,不得不感叹道
“都说现代人穿越能吊打古人,可这些古人才都是人精啊。一个个的莫非都将心思用到了权谋上不成?那白白错过了大好人生,这得多可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