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敏锐的双耳捕捉着屠夫的脚步声,确认他已经完全离开之后,我迅速把目光转移到我身体和椅子的捆绑部分。
我的双腿被分别绑在了两个椅子腿上,动弹不得,这意味着在解除腿部束缚之前我都不能移动,而如何解除腿部的束缚,对我而言就是关键。
绳子捆的非常结实,几乎没有挣脱开来的可能。但是我可以从椅子部分入手,这把椅子看上去是自己组装的,并不是很结实,或许一次猛烈的撞击就能让它散了架。
说干就干,我开始左右大幅度晃动,在我的不懈努力之下,椅子终于超过了重心极限,我整个人心提到了嗓子眼,啪一下重重倒在地上。
但是我显然低估了椅子的承受能力,椅子并没有散架,不过把我手捆在靠背的部分弄松动了,尽管绳子没有从我手上脱落,但是好歹从椅子上滑落了。
伴随着之前的那声巨响,有什么东西来到了我的面前,那是一头猪,大大的脑袋,小小的眼睛望着我,鼻孔里吭哧吭哧的喷出热气。
我努力的在地上摸索,最终抓到了一块黏糊糊的东西,心中一动。
那是一块碎肉,我把手上面的绳子浸满了碎肉的汁液,然后伸向猪。猪一开始有些犹豫,随后用鼻子拱了拱我的手,嗅到了上面的血腥味,开始大口大口的啃咬绳子。
我的手被尖锐的猪牙划伤,强忍着疼痛,在绳子断裂的那一刻,我迅速的把伤痕累累的手抽了回来。由于被长时间以奇怪的体位捆绑,手已经麻木没有知觉了。
赶走猪,我在原地休息了一会,开始侧着身子解脚上的绳子,然而很快发现无法解开。我看了看桌面上的那一把尖刀,努力的用双手往桌面爬去。
五六米的路程,我只用了不到半分钟就爬完了,努力伸手够着桌面上的刀,然而我尴尬的发现我的手不够长!
屋漏偏逢连夜雨,门外传来响动,猪群又开始躁动起来,显然是屠夫回来了!
我立即用出吃奶的力气,支撑起我的上半身,终于,我摸索到了冰冷的刀把,用力把它从桌面上抓到了我的手里,开始割绳子。
屠夫嗒嗒嗒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听上去很吃力,应该是搬运着一大桶热水。
我的左腿从束缚中挣脱了,我一边活动着麻木的左腿,一边迅速的割着右腿的绳子。
当我右腿终于挣脱的时候,我往回看,房门刚好被人一脚踢开,屠夫和我四目相对,他的手里捧着一盆热水,眼里满是惊讶。
我对他邪魅一笑,他手里的热水盆哗啦一下掉在地上,不结实的盆箍散了架,木片和热水飞溅的到处都是,在猪棚里升腾起氤氲的水蒸气。
屠夫朝着腰间摸去,拿出了我的手枪,说时迟,那时快,我猛地朝着桌子下方一个翻滚,然后用吃奶的力气把整张放置刀具的桌子顶了起来!
伴随着哗啦啦的刀具掉落在地面上的声音,我眼前像是有一个爆竹爆炸了似的,飞溅的碎木屑从桌子上射出,刺得我的眼睛生疼,等到我看向那儿的时候,桌底已经出现一个小拇指大小的弹孔,显然刚刚一发子弹就擦着我的脸飞了过去。
我在桌子后躲藏,屠夫连续扣动扳机,托卡列夫手枪啪啪啪的枪声不绝于耳,一发接一发子弹从我身边穿过。身上几个部位一麻,应该是被流弹擦伤了。两侧墙壁也传来火花,母猪发出痛苦的叫声,四只尖利的腿在地上摩擦起来,显然也被流弹所伤。
终于,我听见嗒嗒嗒的扣动扳机的声音,然而这一次没有枪响,枪里的八发子弹很快就打完了。屠夫气恼的把枪砸向一边,随后发出一声怒吼,我从弹孔中看见他捡起地面上的一把尖刀!猛地朝着桌子冲过来!
我握紧手中的剔骨刀,从桌子后探出头,手腕用力一甩。
这把剔骨刀重心分布很均衡,用来做直飞的飞刀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