篷里的男人们听不懂她的语言,也不在乎,他们有的在抽打、虐待她,有的在做针线活,有的正在排队等候属于自己的时刻。
“马哨老师!”
“都让让,我们的战争酋长来了!”
接下来的场景也像学员们描述的那样,许多人看到马哨进来,纷纷表示愿意让位置,让他先享用一番。
正在埋头干活的是个身材矮壮的秃头男子——他的秃头并不是源自谢顶,而是被剥了半张头皮,惨烈的伤疤永远取代了它的头发。
他正是秃脑袋。
秃脑袋见到马哨,动作不由一滞,表情有些尴尬和迟疑“嗯,那个……需要我让吗?”
马哨沉默了一会“不需要。”
“哈,那多谢了。”秃脑袋面露喜色,连忙加快了动作,争取尽快完事。
不料就在此时,马哨忽然从腰间取出转轮手枪,扣动扳机。
“砰!”
伴随着一声枪响,妇女的惨叫戛然而止,一颗子弹在她的头颅内耗尽动能,同时也结束了她的痛苦。
众人无不震惊而茫然,愣愣地看着马哨。
马哨同样心情复杂。
在刚刚过去的大约一分钟时间里,很多念头在他的脑海里闪过。
他的第一个想法是救下受害者,但他很快意识到自己没有理由这样做,印第安人不会放过白人俘虏。
人道主义,即使在一百多年后的未来,也只有少数国家愿意在实践中遵守,而且往往也不会严格。
眼下更不必说,杀光全村老少或者抓起来做奴隶,才是对待仇敌的共识。谈人道主义的,不是在校园里给学生讲课的教授,就是在议会里攻击政敌的议员。
马哨没有理由让族人放过一个白人,但作为一个深受教育影响的二十一世纪中国人,他也无法忍受这样一场发生在自己眼前的暴行。
于是他最终选择了开枪,以提前结束这个白人妇女的痛苦。
经过短暂的沉默。
秃脑袋愤怒地穿上衣服,一边说道“你干什么,她是我的战利品,你凭什么杀她!”
他怒气冲冲,几步来到马哨面前,似乎要教训马哨一番。
但他终究没有这个胆量,马哨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他便按捺住了愤怒,只是又质问道“你到底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要杀我的战利品,我甚至愿意让你先享用她!”
马哨没有解释的打算,叹了口气,便转身离开了。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秃脑袋恨恨地跺了跺脚“神经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