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后来和皇后见面的那回是避着所有人的,所以他应该并不知道,于是顺着答道,“没说什么啊,无非就是让我离殿下远一点。”
“可昨日在露华宫她可不是这个意思。”
洛漪染想反驳,但是没有说出口。
“皇后让你舞剑其实和你想为我弹琴是一样的理由,无非就是投其所好,只是不同的是皇后知我是习武之人,对于弹琴,唱曲,跳舞这些素来并无感觉,才会选择了舞剑,显得与众不同。”
慕轩镜话锋一转,“那我就不明白了,为什么两次的态度截然不同?想必你和皇后还见过面吧?”
洛漪染一手托腮,显得云淡风轻,“莫不是殿下觉得我是拿自己的终身大事和皇后娘娘做了一笔交易吗?”她等待着慕轩镜会反问她一句“难道不是吗?”这样她就可以堂而皇之的承认,两个人把话说开,以慕轩镜的性格肯定会把选妃的事速战速决,二人之间也就彻底撕破脸了。
然而,慕轩镜却道,“我想问你,她是不是威胁了你?还是说……用了什么手段?”
洛漪染微愣,继而矢口否认,“谁都知道安王府的三小姐心悦谦王,一心想要嫁进谦王府,殿下觉得如果有这样一个机会,还需要娘娘用什么手段吗?”
“你到底想不想嫁,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我想你我二人心里都很清楚。刚才不还差点跟着老安王一去不回了吗?”
洛漪染垂眸,没能找到一个很好的说辞反驳他的分析,毕竟他已经离真相很近了。
“如果那日我坐在殿上,你还会舞剑吗?”
洛漪染没有回答,但这恰恰也是一种回答。
“所以皇后威胁了你什么?”
“殿下想知道我们说话的内容是为了什么?是真的想确认娘娘用了手段逼我就范,还是出于保护某人的理由呢?”
她的反问让慕轩镜沉默了几秒,她笑道,“原来殿下今日不是来关心我的,而是怕我因为那个你没有把握的把柄被抓住,被逼伤害林姑娘,对吧?”洛漪染托腮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脸颊,“何必这么拐弯抹角呢?”
“我觉得你不会。”
“哦?何以见得?”
“如果你是这种人,就不会对若鸢屡屡相助,更不会给我通风报信。”
“那时候不是还没有把柄吗?殿下怎么知道有了把柄之后,我就不会出手伤人呢?毕竟,人都是自私的。”洛漪染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多谢殿下能分给我这一份信任,只是我可能要辜负殿下了。”
慕轩镜看着她的表情,脸色严肃了不少,“听任皇后的摆布对你来说没有好处。”
“我知道,可是殿下觉得如果皇后想要我的命,除了听她的话,我还能有什么办法自保吗?”
“……”慕轩镜哑口无言,似乎有一个答案可以脱口而出,但却又消失不见。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如果殿下真的觉得我不是一个为了自保可以不择手段的人,那为何还要来跟我探讨什么威胁不威胁的呢?”洛漪染站起身,“左右不过是一个林姑娘吗?可以理解,我尽力。”她轻轻一笑,“我要出门去了,殿下记得走之后帮我把门带上,多谢。”
依南终于等到她出了屋子,小心观察她的脸色,“您没事吧?”
洛漪染伸手揽过她的肩膀,“没事,走吧,逛街去。”
期待这种东西她已经尽可能不去想了。可为什么它总是这么不识趣地冒出来呢?
…………
皇上虽然没有明旨昭告天下,但是谦王妃已定的消息却转天就传遍了京城,别人不知道,洛漪染心里却清楚得很,她知道,无论慕轩镜的理由说辞找的多么妥当,她都是要背锅的那一个,被放弃的谦王妃候选人,这个头衔就足够跟她几年,成为京城短期内最大的谈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