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情绪,“你们都出去吧。”
依南进屋的第一件事就是把窗户关好,屋子里还有些湿气,好在慕轩镜并没有注意到,只当是来回开门过人带起来的。他上前坐在床边,隔着被子依稀可见,洛漪染依然蜷缩着一团,虽然杜太医说她已经退烧了,可他还是忍不住确认一下才放心。
算一算她入府不过半月,受伤、中毒一次接着一次,可还是第一次让他这般在意,究竟是因为那幕后之人的愧疚,还是因为某些不该有的情感,他分不清楚,也不想分清楚,至少今天晚上不想分清楚。
…………
翌日
从外地匆匆赶回来的司洛卿刚进门就和准备去上朝的慕轩镜打了个照面。
“你回来的正好,南方涝灾,父皇命我辅佐太子殿下去处理相关事宜,府中我留了邹骞保护若鸢,洛姑娘那里你帮我照看一下,今日杜太医会来给她行针,还有抓药煎药什么的,别让别人经手。邹骞那里我留了封信,有几件事你帮我查一下,其他事情,再通信吧,我先走了。”
他这一通交代,司洛卿就听到了关于洛漪染的一部分,还没来得及追问,他已经赶着出门了,索性直接奔了她的院子。
秋嫣这种背地里捅刀的宫人慕轩镜看不惯,他要走,若是把她留下,捅出点事来,他这脸上可挂不住,凭他一个谦王,把她赶回皇后身边旁人也说不得什么,更何况她挂着医女的头衔,不仅没有照顾好主子,反而让她屡屡受伤哪里说得过去。
秋嫣一走,依南瞬间松了口气,看着床上还没清醒的洛漪染,满心的担忧,听到脚步声,回头一见来人,眼泪差点下来,事到如今,见到他竟是比看到慕轩镜更让她安心些。
司洛卿快步上前,望见洛漪染面无血色的小脸心里咯噔一下,连试脉都忘了,紧着问缘由。
依南断断续续的把这些日子来的事情说了一遍,想到她家主子受的苦,泪含眼眶,察觉之时慌忙擦了两下。
司洛卿听闻,抬手抚了抚她的脸颊,那伤痕已经好的看不出来了,可是光想想都觉得心惊,“那只猫没找到吗?”
“没有,一直没能查出个结果来。”
司洛卿默不作声,心想着这件事还是得派人去查,“秋嫣已经回去了?”
“是。”依南小心打量他的神色,不知道他是何打算,“眼下小姐的身子最要紧,太医说还要行两次针才能解毒,解了毒还要好生调理,这几时才能好起来啊?”
司洛卿试了脉,并没有多大的情绪波动,反正一张脸也没有半点笑容,变不变的也不明显,“太医开的药你且去抓来煎了吧。”
“哎,我这就去。”
洛漪染眉间皱了皱才悠悠转醒,咳嗽了两声,说不出话来,喝了水才有所缓解,却是沙哑了不少,“殿下呢?”
司洛卿微怔,她醒过来的第一句话就是问慕轩镜吗?
洛漪染毫无所觉,又喝了两口水才听到他闷着声音回了一句“去南方了”,不由得抬头看了他一眼,而他垂眸接过她手里的空杯,又倒了一杯递与她。
洛漪染只当是自己睡多了脑子还不清醒,听错了,接着问,“他去南方做什么?”
“处理涝灾。”
“他一个武职,派去南方处理灾情?”
司洛卿挑眉,“那怎么,我去找皇上理论理论?”
“……”
司洛卿心有不爽,却也不好和她一个病人计较,想问谁就问谁吧,谁让她还挂着准王妃的头衔呢!这朝夕相处的,保不准日久生情,水到渠成,不是好事吗?
洛漪染手里的杯子突然被拿走,有点懵,“怎么不给喝了?”
“我看你挺好的,用不着。”司洛卿冲门外的小丫鬟招了招手,将茶壶递给她,事实上是茶水已经凉了,依南不知道她什么时候醒,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