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娘子在的,大。。。公子请进。”小青欢喜的说道。
“你们这是干什么?他是我家娘子的故人,快让开条路。”小青见一些人兀自不肯让开路,于是叉腰说道。
众人于是只好闪开了条路。
李三坚笑着摇了摇头,就跨入了屋内。
“畏寒、寒战、夹湿、夹痰、夹食,此为风邪入体,当以知母、石膏、干草、粳米、桂枝制成的白虎桂枝汤治之。。。”李三坚走进屋中之时,只见公孙柔娘隔着一副竹帘正在给病患看病。
柔娘虽隔着竹帘,但切脉之时,仍是自竹帘之后伸出玉手,搭在了病人的脉搏之上,并未悬丝切脉,所谓悬丝切脉,那是糊弄人的,根本无法正确诊脉。
在这个男女授受不亲的年代,这样做也真是难为她了,李三坚见之心中暗叹。
行医诊病,无非就是望、闻、问、切,这是最基本的。
行医诊病最为关键的是医者仁心,医者仁心,以医术普济众生,便是悬壶济世。
此时公孙柔娘正专心给患者诊治,神情专注之极,连李三坚来到跟前都没发现,仍是在冥思苦想,白皙的脸上也是隐隐的呈现出了一丝淡淡的圣洁之光。
李三坚并未打扰到她,只是坐在一旁安静的看着柔娘诊病。
“先照这个方子,三剂药没起色,再来便是。”良久之后,公孙柔娘开好了方子,病患也是千恩万谢而去。
李三坚随后坐在了竹帘之前,伸出右手将手放在了竹帘之前的软垫之上。
此时公孙柔娘仍是没有注意到面前坐的是李三坚,见有人伸手过来,虽脸上感到一丝疲惫,但仍是伸手搭在了李三坚的脉搏之上。
“有什么不舒服之处?”公孙柔娘柔柔的问道。
“没什么不舒服的。”李三坚咧嘴笑道。
公孙柔娘闻言心中一惊,这才抬头注意到了面前坐的这个,正咧嘴死死盯着自己的人,不是李三坚又是何人?朝廷六品左朝议大夫、开封府府衙右厅刑讼推官。。。
“没病你来看什么病?”公孙柔娘红着脸,心中暗啐了一口,玉指离开李三坚的手腕,就欲缩回手去。
“柔娘,这就是你的不是了。”李三坚伸出左手按在了公孙柔娘的手上,让她无法缩回手去,笑道:“不舒服并不代表没病啊,小生今日诚心前来请姑娘开方治病,为何将小生拒之门外?”
坐在软凳之上的李三坚身体前倾,双手伸出,就似是紧紧握着公孙柔娘的玉手一般。
“快放开我。”屋中病患及其家人甚多,公孙柔娘不敢大声与李三坚说话,又不敢使劲挣脱,只是低声求道,声音是细如蚊蝇,就连坐在面前的李三坚不竖起耳朵,是根本听不清楚的。
“放开可以,但你必须给小生诊病。”李三坚笑道。
“知道了。。。”公孙柔娘低声说道。
李三坚闻言这才缩回左手,右手轻轻的握了握公孙柔娘的手腕,将她的手拉回到了自己的脉搏之处,屈起指头,还不断的触碰柔娘手腕之处的滑腻肌肤。
“你。。。你有什么病啊?”李三坚的小动作弄得柔娘心慌意乱的,居然忘了自己的医者身份,居然问起“病人”生了什么病。。。
“心病!”李三坚笑道。
“心病?”柔娘用指甲刺了一下李三坚作怪的手,趁李三坚吃痛之时,迅速的缩回了手后笑道:“心病,奴家可治不了。”
“姑娘,今日在下前来,确实是有事相求,不如后堂一叙如何?”李三坚见周围不断飞来吃人般的目光,于是也不敢再与公孙柔娘胡闹了,收敛笑容,对柔娘说道。
“这。。。”柔娘看了看周围后犹豫道:“你也看到了,还有这么多的病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