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恩伯老夫人脸,能不疼吗?
可再疼她也得忍着,见王淑人让开门口,也不再使唤人传话了,这一大堆的人,在看她热闹呢。
延恩伯老夫人,急忙的,就一头钻进靖边侯府里。
延恩伯看他娘进去了,便也跟在身后,却被王淑人给拦住了。
这是要答理他了?延恩伯心里,一阵激动。
王淑人用下巴尖乜着延恩伯,说“你儿子没在家,就别往儿媳妇后院进了。”
明显是自作多情了,延恩伯尴尬得老脸一红。靖边侯府外院总管小跑着,脸上涎着笑过来,弯腰说
“伯爷这边请。”那是去向南大厅的路。
延恩伯颇有点儿恼羞成怒,冷哼一声,甩袖子闷头跟着外院管家走了。
进府里的延恩伯老夫人,停脚极轻蔑地瞅了她儿子一眼,冷冷哼了声,大概是怕王淑人反悔,就不再管儿子,而是急往无风居去了。
韩妈问王淑人“淑人不跟过去看看?”
王淑人摇头,笑说“锦娘那丫头机灵着呢,咱们要过去了,反倒妨碍她发挥。”
想到昨儿程绣锦的那番言语,韩妈和宋妈俩个心里,就跟猫抓似的,十分想过去看看,程绣锦到底会如何应对。
延恩伯老夫人虎似的过去,不用说话,便就是辈份上,也能将程绣锦,给压得死死的。
暴力解决?程氏的族长第一个不会放过程绣锦,连皇帝都救不了她。
可王淑人既然说不过去,她们也不好再说什么了,便就支使俩个小丫头,让她们过去瞧瞧,回来也好学给她们听。
这会儿工夫,延恩伯老夫人,领着彩婆,并几个凶神恶煞的婆子,一路畅通无阻的,就冲到了无风居门口。
然后,没等人通报,程绣锦就已经迎了出来。
以延恩伯老夫人为首众人,一句话都没说,就先怔愣住了。
就见款款迎来的程绣锦,穿一件大红织金妆花罗衣裙,梳了个垂鬟分肖髻,戴了数枝纯金顶梅花簪。
最为醒目的是,一边上还掐了一个,个金镶红蓝宝石的蝴蝶头饰。
耳上挂的,也是金镶红宝石的耳坠子,颈上戴的是金累丝镶玉百鸟朝凤项圈,金长命锁。
腰间挂着金压襟、金制香笼,金丝线织嵌宝石虫草荷包。
程绣锦笑盈盈一福“太祖母来了,锦娘有失远迎,实在罪过。”腕上便就露出一对儿,金起花嵌红宝石镯子。
那宽度、厚度,就延恩伯老夫人目测了下,就这一对儿镯子,应该足有五两重。
延恩伯老夫人脸一沉,喝问道“你这是何意?”是在故意跟她炫富?
昨儿才吃了大亏的彩婆,此时十分得意,不过是一句喝问,就大有她已经把昨儿个,被迫洗脸的仇,给报了似的通体舒坦。
程绣锦忍不住想,这人是不是傻啊?
延恩伯老夫人是她太祖母,她便就是再对老太太有意见,也绝对不能对老太太动手啊。
她与老太太一但要斗起法来,吃亏受罪的,肯定是侍候的下人。
就让彩婆得意会儿吧,看一会怎么哭的。
程绣锦做出一副懵懂状,笑问“锦娘哪儿出错了?惹得太祖母不高兴?还请太祖母明示,锦娘一定改。”
彩婆对,骂她,拿出太夫人的威严来,质问她,昨儿是如何难为她彩婆和冯妈的。
延恩伯老夫人一脸不高兴说“谁让你做这种打扮的?有失体统!”延恩伯府都快揭不开锅了,你竟将自己打成个金人?
真真是要气死她了!
其实她也想要!
程绣锦依旧做懵懂状,低头瞅了自己衣裙一眼,小声问“锦娘如此打扮,有什么不对的吗?”
延恩伯老夫人没好气地说
“看这金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