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您可不是这么说的吧!
说好的下马威呢?
这四个妯娌的关系,其实很是错综复杂。
陈娇语没嫁太子之前,恪、慎、晋三位王妃,是她的表婶。
因恪王、慎王均是皇后所出,两府又因指着陈家花销,两王妃常去陈家走动,与陈娇语更熟识亲近。
而这两位是王妃,陈娇语之前,没少巴结这她们。
可现在她却是嫁了太子,若按夫家来说,她与晋王妃更亲,毕竟晋王与太子是一母所出。
然而,就在陈娇语未嫁给太子前,因着立场不同,再加上陈娇语的脾气,可没少给前太子妃、晋王妃找麻烦。
前太子妃没了,可晋王妃还活着呢,这回她可不就十分的尴尬了?
恪王妃二十多岁,长得也是非常漂亮,但因恪王才出的那事,脸色也不怎么好看。
四人后面跟了一堆的宫女婆子,浩浩荡荡往喜房而来。
喜房门口,左右各站一个持红缨枪的女亲卫,二人将手中红缨枪一竖,枪尖朝下给四人行抱拳礼:
“微末见过四位娘娘,福王妃娘娘请四位娘娘进。”
这两人行的却是军礼,陈娇语不懂,就有些不大高兴,虽没发作,但脸子却不好看起来。
早有丫头过来帮着打帘子,陈娇语冷冷地哼了一声,翻着眼睛进去了。
陈娇语暗自懊悔,她一时被那些女亲卫给镇住了,暗下决心,想要在程绣锦这儿把场子找回来。
便就是靖边侯之女再怎么厉害,她可不单单只是长嫂,还是储君妃,她是君,福王妃却是臣,要给她行礼!
从外间进到内室一路上,竟也站着与外面一样持兵器的女亲卫。
……陈娇语越走却是越发胆颤起来!
等进到内室,便就见程绣锦正四平八稳地坐在床上,带着凤冠霞帔,礼服也未换下,红床红帐,床上摆得满满的喜果。
有大枣、花生、栗子、莲子、百合等物。
龙凤喜烛高高燃着,将房内照得灯火通明,两边立着两个宫女,并几个丫头。
一不见女亲卫了,陈娇语的胆子便就又回来了。
程绣锦却是仍坐着未动,只点头示意,满脸笑地说道:
“还望太子妃娘娘恕愚妾之罪,刚喜婆出去时交待说不让动,三位嫂嫂好,我就不起身相迎,还请上座坐吧。”
又吩咐跟前丫头说:
“看茶,再看看有没有茶果拿些来。”
那三个王妃倒很客气,都忙笑说:
“一家子,不用那么客气。你今儿是新娘子,快别招待我们了。”
陈娇语打先坐下,一挑眼睛,似是揶揄地说道:
“我在娘家时,五弟妹的大名便就如雷贯耳了,今儿见了,还果然是与众不同哪!
这才进门都还没一天呢,福王府女主人就当得如此顺手,果然是比不了。
想当初我才进东宫时,可是十分惶恐,头都不敢抬,话也不敢说,就怕被人笑话了去。
这将门虎女,果然非我们京中闺秀可比的。”
程绣锦暗翻个白眼,却将脸上笑出一朵花儿来,说道:
“愚妾哪儿敢跟太子妃娘娘比?谁不知太子妃娘娘出身于簪缨世家,名门望族之女,方才配得上东宫的太子殿下了。
储宫之贵,自无可比拟,正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别说娘娘,任谁见太子殿下,不都是俯首称臣?
福王爷就不同了,虽同是凤子龙孙,与太子殿下却也是云泥之别。
愚妾父虽不才,却也是忝列侯位,与福王爷之间的差距,便也就不如娘娘与太子殿下大了。
还望娘娘看开些吧,别说娘娘无法比,任是谁又敢跟殿下比?”
陈娇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