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报官。”张璁说道。
就在这时,繁华的街道上走来三个人,左看看又瞧瞧,最后在一个瓷器摊子前停了下来。
“江二哥,你说这南边小镇还真是别有一番风味啊,看看这里这瓷器,不比京城的差啊。”一个三十几岁的男人说道,只见这人锦衣玉带,打扮得好不精神。
“那是那是,虽然没有咱北方大气磅礴,却也有一种小家碧玉的秀气。”另一个人身材高大的男人在身边说道。
“客官说得是,虽然京城物品齐全,但是咱这小镇也同样琳琅满目,够您几位赏玩了。”摆摊老板说道。
“老板赶紧将你镇店的宝物拿出来给爷看看,爷看好了有赏。”一个尖细的声音说道。
老板抬头一看,只见一个白面胖脸在凑在那个锦衣人跟前陪着笑说着。
“不用不用,朕就随便看看…”锦衣男人说完,忽然感觉到自己失言,打个哈哈说道“随便看看。”
瓷器摊老板见三人不是本地人,甚是奇怪地说了句“不买别看了。”
胖脸男人和那个高大男人一听老板这话立刻脸色阴沉,正欲发作就见那个锦衣男子不在意地摇了摇手走开了。
剩下胖脸和高大男人面面相觑,相视一眼立刻追上。
“哼,不买看什么看”。
老板哼了一声做起了自己的事。
张璁和朱秀宁搀着张文明一路走到县衙,路上遇到许多百姓,爱看热闹的人便跟了上来,到了县衙门口已经陆陆续续跟了十数人。
张文明举步上前,拿起鼓槌“咚咚咚”地敲起了鸣冤鼓。
片刻功夫,三班衙役纷纷上堂,县令卢老爷脚步匆匆地从后堂钻出来,威风凛凛地往“碧海红日图”下一站,抓过惊堂木,狠狠一拍,大喝道“何人击鼓鸣冤,速速带上堂来!”
一行人等被带上公堂,张璁是举人,无须下跪的,他表明了身份一旁站过,张文明哭天抹泪地道“大老爷要替草民申冤呐,我那媳妇儿姓赵名敏,于今日……”
张文明不愧是读书人,口才极了得,片刻功夫便把一桩案子说得清清楚楚,卢大人脸色一沉,立即说道“大胆刁民,光天化日强抢民女,罪大恶极。”
“只是,如今只有你一人之言,本官也不能就凭你空口一言就…就…信以为真不是”
张璁眉头一皱,分明听到县衙后堂有人提醒县太爷“信以为真”,心中一沉想道,恐怕这县令也不甚清明。
“那大人该怎么才能相信?”张璁朗声问道。
“除非另有人证。”
县令卢大人又说道“依本官看来,掳夺民女未必是真,十有八九是你家媳妇不守妇道,与人恋奸情热,二人合谋,掳夺是假私奔是真啊。”
“你…”张文明气愤不止,强忍着没有骂出来。
张璁心中怒骂县令黑暗,掺起张文明出了县衙。
“张大哥,无须担心,兄弟必将嫂嫂救回来!”张璁语气坚定,让人不得不信服。
“兄弟有办法?”
“已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