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讷的小古板,以后有你好受的。
沈乾爅向来是两面三刀,切换自如。心下骂完人,开口时却又是别样的道贺之词,“风典客克己守礼,举世无双。典政寺也是个好去处,恭喜!恭喜啊!”
“多谢御史大人。”宋忱俯身再行一礼。
沈乾爅看着他行礼,突然想起了初秋的那场急雨,不觉间后脊一凉。
“我竟没想到,居然还漏了一个你。”下一瞬,沈乾爅的脱口之词竟让人有些摸不着头脑。
“嗯?”宋忱抬眸,面上颇为不解,“沈御史何出此言?”
想通了一切,眼前浓雾骤散,如今沈乾爅已是心事澄明。他看着宋忱笑,恍然间开口,不答反问,“典政寺,是吧?”
宋忱顿了顿,也不执拗沈乾爅方才那个没头没尾的问题,转而认认真真的点头称是。
摇了摇头,沈乾爅也不点破,只是皮笑肉不笑的开口道“屈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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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阳节过后又几日,如今九月以至中旬。南地的风波也终是随着秋季的渐入尾声,而渐渐平息。
眼看着冬天要来了,言浔满心欢喜的想着终于可以窝在龙床上睡个好觉了。
可谁曾想,就在几日前,南越国派使者前来送信,声称一个月后南越国君轩辕傲准备邀请列国君主,在南越国中荊珥之地一会,行俢邻通好之事。
此消息一经传来,皇城之中便炸开了锅。小皇帝当即召集群臣,连夜商讨赴会事宜。
就因为这件事,言浔是日日惶恐,夜夜忧心,一连几日都是茶饭不思,惴惴不安。这次,小皇帝当真是恐惧至极。
是夜,紫宸宫,永安殿。
林将与坐在床边,苦口婆心的劝,“皇上睡吧,我在这儿守着你。”
“朕睡不着。”床上人撅嘴坐着,面色不是很好看。顿了顿,“不行!朕还得再想想其他的应对之策才行。”说话间,小人儿掀被起身,朝着龙案就冲了过去,拦都拦不住。
身后,林将与无奈,叹了口气,“又不穿鞋。”话音落下的同时弯腰提鞋,长影起身,跟了过去。
龙案前,言浔随手拿起一本战国策,扒着书就开始一丝不苟的品阅起来。
“皇上这是在临时抱佛脚吗?”身侧,林将与弯腰落座,一面将言浔的鞋放在蒲团旁,一面开口调侃。
指尖覆着书页上的墨迹,言浔闻言一顿,登时便撅起嘴来,“哎呀!”了一声,便自暴自弃的摔了书。
下一瞬,又见小人儿转过身去,直接扑进林将与怀中,急声嚷,“怎么办呀卿卿?你说朕这回该如何是好呀?”
林将与被环颈抱住,感受着小人儿侧脸的温度,二人蹭了蹭。
长指抚在言浔的后脑,林将与耐心的开口安慰,“怕什么?有我在呢,皇上不会有一丝闪失。”
松手退身,小皇帝仍拉拢着脸,停了须臾才道“朕怕的不是这个。”
林将与见她眸间暗淡无光,也知她心有顾虑。当即便移手向下,来至小人儿腿间,一掰一引将言浔的双腿缠在腰间。
此一刻,见小皇帝坐在林将与身上,还是那个抱小孩儿的姿势。
“别的也不用怕。”与此同时,还有林将与令人安心的回答。
坐在林将与腿上,言浔被抬的同那人一般高。玉颜沉色稍有缓和,小皇帝重新搂住卿卿,下颚抵在那人肩头。
二人无话,林将与抚着言浔的背,将言浔抱紧。
后来,林将与又哄了好一阵,言浔才肯去睡觉。
如今已是二更天,长影乘月出宫,准备打道回府。
路上,马车中秉柊坐在对面,“不就是个荊珥赴会嘛,也不知道皇上为何会怕成这样。难不成她是怕自己年岁小,到了地方会受欺负?”
此时见林将与身上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