浔,看着小人儿咬破了唇,无力的垂下头去。
“求你,别死,求你……”言浔呼吸困难,只能在颤抖中,挣扎着重复,一声接一声,仿佛恳求,又似祈祷,她早已分不清到底是在对谁说了。
绝望中,有人拍了拍自己的肩,温柔的说,“放心,不会死。”
那句话,之前也有人对自己说过一模一样的,以同样的语气。
言浔闻言,凄惶抬眸,看见的却不再是那张熟悉的脸了。她醒过神来,意识到自己失态了,忙止住眼泪,松手后退。
疏离来的太快,少年微怔,面上划过一丝失落。顿了顿,又换回轻松神色,摆手道“罢了,我自己来。”
说话间,倾身上前,抬手发力一把将树枝拔了出来。
伤口处鲜血淋漓,言浔一见红色,更觉心悸,原本已经退开的身影又迅速上前以手捂住伤口。
血水顺着指缝流出,言浔无助的摇头,并紧了手。
就在此时,一块长布被移进了视野,头顶有人说,“用这个。”
“待会儿用这个捂住伤口。”有声音在脑海中回荡,与少年的声音交叠响起。
言浔忙不迭的抬手接布。
少年无言,静静的坐在那儿,看着言浔认真仔细的为自己包扎伤口。一夕之间,桃目中水波滟色褪去,变作净水温柔。
待伤口包扎好后,言浔抬眸,两道目光正巧相撞。
少女见少年眸间的温情,少年见少女眸间的凄惶,略有尴尬,不约而同的移开目去。
言浔抬手抚去眼角泪痕,佯装无事。少年看了看天,也没多问。
顿了顿,小人儿似想起什么一般,猛然回身,去摸少年的靴子。
“做什么?”少年吓了一跳。
言浔不回答,把左边右边都摸了个遍,随后抬头问,“我的玉佩呢?”
少年皱眉看着人,叹了口气说,“你傻呀!我说在靴子里,就真在靴子里呀?骗你的。”
言浔闻言,立刻挺身而起,瞪着少年正准备骂人,可一想到玉佩还在他那儿,只得隐忍不发,抿了抿唇软声问,“那你放哪儿了?”
闻言一笑,少年挑眉道“我不说。”
“那是我的东西!”小人儿急吼。
“就是因为是你的,所以才不能说。”将身子靠在土坡上,少年理直气壮道“我现在受了伤,行动不便,还指望着你能送我回家呢。万一把玉佩还了你,你就撂挑子不管我了怎么办?”
“凭什么要我送你回家?”言浔不服不忿的问。
“就凭东西在我这儿。”少年欠欠的答。
“你!”言浔发狠,起身一把扯住少年的衣领。
对方却全然不惧,还噙着笑反问,“哈哈,怎么样?拿我没辙了吧?”
言浔瞪着他不说话,因为是真没辙了。撇了撇嘴,不爽的松开手,妥协道“我可以送你回家。但事先说好,若到了地方你不还我玉佩,就别怪我对你不客气了。”
对那些狠话,少年置若罔闻,只笑着抬手说,“来!扶爷起来。”
没好气的白了那人一眼,言浔恹仄仄的接过手。
少年抬臂搭在小人儿肩上,紧接着整个人的重量都倒了上去。
“欸!欸……”言浔连叫两声,差点儿立身不稳摔倒在地,却又被少年扣着肩给捞了回去。
登时抬眸,白眼相向,言浔抿紧了唇,忍住不骂人。
的确,只要言浔不开口,一切都显得非常“和谐”。
除了……
“啊!你别掐我呀!”
“呦!你慢着点儿。”
“哎呀!腿!腿!腿!”
“闭嘴。”小人儿占了上风,心情转佳,问“你家在何处?”
“城南,谈府。”
“呦!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