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将与又问,“凌荃私通投敌一事,想必你也是知道的吧?”
情悦“知道。”
“那就好,”林将与挑明了来意,便开始问重点,“当时凌非繁在忘川阁中铺堂住局一连数十日,你日日伴在他左右,肯定也知道他不少事吧。”
情悦抿了抿唇,半晌方道“知道一些。”
“当初凌荃是凌非繁的随行家奴,凌非繁在此,凌荃自然也免不了要在忘川阁长住。”林将与继续说,“那你有没有见到过,凌非繁的这些宴客中,有谁同凌荃走的比较近?或是有意收买拉拢。”
咽了下口水,情悦略显紧张,停顿片刻才说,“这个……民女未曾见过。”
林将与闻言,面色一沉,“当真?”
“当真。”情悦紧忙再叩首,急声说,“皇上,民女当年的确是同凌家少爷相好,不过也都是在阁中尽欢好之实,这个皇上也都知道的……”
声音猝然而止,情悦知道自己说错了话,登时掩了口,小心翼翼的抬头去看林将与。
一旁,周明听着,神色微变。
毕竟当年林将与同样也是在忘川阁中铺堂住局一连数十日,同样也是同情悦……
这欢好之事,欢好之实,还真是让人想入非非。
然而此时,见坐中人神态自若,只平声道“接着说。”
林将与没做过,自然是坦坦荡荡。
“那个,那个家奴的事,民女一无所知,”情悦垂下头去,“民女也没见过他。当时凌家少爷每次一来,家丁随从都是百十来人在阁外候着,有什么事,也只是上来个小厮传话,至于那个凌荃……民女连见都没见过。”
听情悦这么说,林将与不禁泄了口气,亦是无可奈何。
微一皱眉,看来线索又断了。
……
林将与走后,情悦独自一人回到房中,阖上门扇,见美人媚眼春情不再,仅剩落寞。
情悦背靠着房门,脑海中尽是当年的场景,那些话还回荡在耳畔……
“可是姑娘之前不是说喜欢相爷的吗?怎么又……”
“喜欢?!”
“喜欢又如何?又不是我的。咱们开门做生意的,只谈钱,不谈情。”
“他凌非繁是个好命的,有个威风厉害的老子替他谋划将来。可咱们不一样,咱没爹没娘的,就只能在这儿方寸之间的屋檐下过苦日子,讨生活。”
“不过呀!俗话说得好,个人自有个人谋。”
思绪回笼,见媚眼一挑,情悦努力佯装平静,凝着前方说,“对不起了,我得替自己谋。”
……
当日,傍晚时分。
皇城,灵欽宫。
周明兴冲冲的赶来见重晚晴,正巧言浔也在。
“主子,这是皇上让我给你带过来的,”周明将一顶攒盒奉上,“皇上还说,今夜奏折有点儿多,可能要晚些才能回来,让你别等他了,先睡吧。”
接过攒盒,言浔眼前一亮,欢喜道“玫瑰酥!!”
周明点点头,笑而不语。
后来周明和重晚晴两个人要在殿里说私房话,“电灯泡”识趣,拿着糕点自行退下。
出了东侧殿,言浔去找郦雀,和她一起在羽昭殿里吃糕点。
掀开盒盖,拿了一个放入口中,言浔嚼了两口惊声嚷,“啊!!食锦斋的!”
“食锦斋?”郦雀榕也是一惊,“皇上怎么从宫外……”
只是话还不等说完,就听见东侧殿中一声怒吼,重晚晴大叫着,“出去!你给我出去!”
这边说笑的二人听见声音,皆是一怔。醒过神来后,弃了糕点,忙不迭的奔了出去。
东侧殿。
“出去!出去!”重晚晴连推带打,将周明轰到了门口。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