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室内,烛光摇曳,床上墨一睡得很熟,面容安详。赵青沐给他擦拭了嘴角,给他盖好了被子,坐在一旁静静看着他胸前有规律地起伏。
她心里不安又急切,想快点拿到解药,又不忍扰他休息,只好拿出耐心来等待。
不知过了几个时辰,直等到她自己在石凳上犯起困来,他才有了动静。
墨一睁开眼睛,怔了片刻,然后马上去摸索自己的匕首。
当然他没能找到自己的匕首。
再一扭头,他发现地上坐了那个试图在自己危难之时杀了自己的女人,他立刻紧张起来,忙起身要动手杀了她,以绝后患。
可是,他忘记了自己的情况,刚要起来,便被一种贯穿整个身心的巨大痛苦折服,无奈地又躺了回去。
“你先不要动,你伤的很严重。”
“你想杀我只管过来,何必这么大费周章。”
“我与你无冤无仇,为何要杀你?”
此言一出,墨一方才想起,在魔宗的时候自己带着面具,未曾以真面目示人,没出差错的话,现在他应该还没暴露自己。
这样的话,他则不必担心会死在她手里。
因为她都不晓得他是谁。
再回想刚才自己所为却实太过冒失,他没暴露自己,她没认出自己,自己为何要下杀手,去杀一个不认识的人,何况自己现在还这么虚弱。
“谁知道你闯到这里来,目的是什么?”
“莫非你是被怕魔宗的人再来杀你,所以才这么警惕,这么敏感?你放心,魔宗这次被一个来自西域的叫什么三花教的教派重创,损伤严重,一时半会对中原还构不成什么威胁。”
赵青沐自作聪明,还以为他是个吓坏了胆的藏匿多时的受害者,于是好心为他解释外面近来发生的事。
“原来这段时间外面发生了这么多事!”
墨一装作才知道的样子感慨道。
交谈一会儿,赵青沐确定他无大碍,只需静养便可恢复,这才决定把老道信里的内容说给他听。
“你到底是什么人?”
说自己目的之前,她先探探他的身份以确定是敌是友。
墨一想了想,马上给自己编了个身份出来。
“我叫玄木,家人都被银火宗杀害了,为逃避追杀,无处容身才在躲这里住了下来。”
“果然,咱们都是同道中人,我父亲也是被魔宗墨一杀害的。看来咱们面对的是共同的仇人。”
“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赵青沐,我爹是赵岩冥,一个多月前被墨一杀害……”
她怕自己想起以前的事忍不住哭出来,话到这里便止住。
“对了,我有件事想求你,这也是我这次来这里的目的。”
墨一好奇地打量她一眼,问“什么事?”
“我有个朋友中了那无花毒,现在生命垂危,我是受一个道人的指点才找到这里,他告诉我你有解药。”
墨一想起了那日蜡烛熄灭前挡到她身前的那个男子。
她要救的,估计就是他。他们那时是一起的。
再一听她口中的道人,他马上猜到是谁。
“我可以给你解药,但是我有条件。”
墨一没有犹豫,直接回答。
赵青沐乍一听他肯拿出解药,高兴得从凳子上站了起来。
“什么条件,我答应你。”
墨一嘴角微扬,心道真是天真!我还没说是什么条件,你就直接答应,万一我说要你的命呢!
“我的条件也不难,只要你……”
……
怜人谷
答应了墨一的条件,赵青沐马不停蹄,踏着月色,把解药送达怜人谷。
她是从大门进来的,跟苏伯打了招呼,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