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双玉遭人刺杀,花圣白无论如何也要去一趟了。
这份贺礼,既然他自己有伤在身,无法来拿,那么只好由他自己亲自交到他的手上。
其实本该由他亲自交到韩双玉的手上方显诚意,但是韩双玉心急,非要提前拿到拓本,同时他心中抱着一丝奢念,以为坦王爷也会现身三花教,于是便在信中主张自己亲自去取。
结果,还没到达三花地宫,自己倒先着了别人暗算。
自己想想这孩子也够可怜的,幼时被母亲虐待,失手杀了母亲,此后被父亲当成弃子养在中原,不能说出自己的身份,不能享得亲人的温暖关怀,还要时刻谨记自己的任务。
如今,想见见自己多年未见的生父都成了奢望!真是可悲!这坦王爷对待自己儿子未免太过绝情了些。
花圣白将拓本卷好放入怀中,叹了口气走出了旧殿。
深夜,蓝门虎鹤堂堂主马萧寝房外,一道黑影在明朗月光下投到了窗子上,马萧一抬头见到了这熟悉的侧影,倏地翻身下床,打开门将这人迎进房内。
“圣主亲自光临敝堂,荣幸之至!”
马萧抬手道。
“带我去见你们未来门主!”
花圣白冷冷地道,似乎他不吃这恭迎奉承的一套。
马萧答了声是,转身扯过一件外衣披上,马上带路。
深夜里,地下暗阁旁不许有守夜的弟子,两道身影快速穿过,没有弄出声响,也没有引起周围巡逻弟子的警觉。
穿过幽静的地下通道,路过几盏摇曳烛火,快接近一间暗阁时,远远就听到了韩双玉的咳嗽声。很快二人就来到了韩双玉的卧榻前。
暗阁里光线突然变得明亮起来,让眼前韩双玉的面色显得更加苍白。
“未来门主这……伤得不轻啊!”
韩双玉苦笑道:“命都差点没了,什么门主不门主的!”
“怎么样?过些天的武林大会,你还能参加么?”
“多亏了那老头子生前的知交,怜人谷公孙闲送来了几粒药,我现在好多了!再有半个月应该恢复得差不多了!”
“你可知伤你的人是谁?”
“不知道!但我应该能猜出他的出身来历!”
“是谁,来自哪里?”
“不着急,很快在武林大会上就该有分晓了!”
“王爷,可曾去过地宫?他有没有说什么?”
花圣白看着韩双玉如此关注认真的神情,心里替他感到悲哀。
他这么在意他父亲,可是他父亲好像对这个身上有一半宋人血统的儿子并没怎么关心啊!
迟疑了一下,花圣白回答:“王爷最近只来过一次,还是上次来拿拓本的时候!王爷日理万机,你又不是不知道,他能来一次已经很难得了,你想让他见你,时机还未成熟!现在格局还未定下,你还是个大宋人,你一定要保持好和他的距离!”
花圣白三言两语,巧妙地避开了父子二人之间关系的话题,同时又免去了韩双玉会因为父亲冷落产生的失望。
花圣白没注意到,韩双玉脸上的孤独感伤只存在了一瞬,一晃他又恢复了自己的笑颜。
“劳烦大圣主千里迢迢,亲自将拓本带过来,晚辈心里十分感激。”
花圣白这才想起此行的目的。他忙从衣服里掏出拓本,交到韩双玉手上。
“上面的字,我已找人译了出来,未来门主若是不信可以自己再找人验证一遍。这就当是我三花教为庆祝门主继位,送上的一份贺礼吧!老夫身为邪教圣主,且与你们中原某些门派有过仇怨,武林大会那日不便到场,还望门主不要见怪!”
“大圣主说得哪里的话,日后晚辈还要与各位圣主共同商议大事,免不得要劳烦各位。”
“我这里有粒调理内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