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您上次让针线房做的那套衣裳是水红色的。”
“重做!”这一次,盛兴安当机立断,又斥了刘氏道,“你也真是的,颜姐儿嫁过去是嫡妻元配,岂能在纳采时让她穿水红色的衣裳,太不吉利!”
素来只有妾才穿不得正红。别的颜色倒也罢了,偏偏弄个水红色,不吉利,太不吉利了!
“要是来不及,就从京城的绣庄里多叫几个绣娘进府!”
老镇北王已经过世四年了,楚元辰既然还活着,而且还立下了如此开疆辟土的大功,这次一回京,肯定就能立刻袭爵,盛兮颜嫁过去那可就是堂堂镇北王妃了!
光是想想,盛兴安就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这礼绝对不能敷衍!
盛兴安一开口,刘氏也不敢阳奉阴违,当天就让针线房来给盛兮颜重新量身裁衣,又叫了金玉斋的伙计上门。盛兮颜也不客气,乐得让刘氏大出血,不但挑了两套最贵的头面,还多加了好几件发簪珠花,首饰匣子一下子就满了。
刘氏一见那账单,心痛地差点没厥过去,最后也只得强忍着乖乖付账,然后就捂着胸口倒在了榻上,“哎呦哎呦”瞎叫唤。
盛兮颜估摸着晚上又不用去请安了,就继续愉快地窝在小书房里用红泥小火炉熬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