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有些年头了,昨日奴婢听见下头的人打老鼠的声音。”
夜里夏柳在外头站着,便听着路过的人说,这衙门竟还有老鼠作怪。
顾夭夭听后,愈发的坚定自己所想。
猛地停下脚步,“走吧,回去等着吧。”
一来夏柳的脚没好利索,顾夭夭总不想让她走太多的路,二来,经过一夜下头的人还没有禀报,这二姑娘到底是中了什么毒,估摸今日怎么也该有消息了。
顾夭夭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真相如何。
倒是没让顾夭夭失望,用了早膳之后,下头的人便过来禀报,说是已经查出了二姑娘身上的毒性是从哪里来的。
说是,二姑娘的样子,其实不像是中毒的,他们的大夫便更查的仔细。
最后,确定在了盐上。
若是上等精盐,哪怕只是寻常百姓用的粗盐,虽说撒在伤口上会让人疼的厉害,可却不至于有毒性。
而二姑娘所中之毒,怕就是这盐,没有经过细致的工艺,而产生的毒性。
按道理说,他们得盐不易,大佑境内用的都是官盐,自不可能将这有毒性的盐,给下头的百姓用。
这般一说,二姑娘身上的毒性是小事,而她伤口上撒的盐,源头在哪,可是大事。
若是有私盐,闹不好还是掉脑袋的大罪。
顾夭夭微微拧眉,听了这话,心思是越发的清明,良久冷笑了一声,“走吧,咱们去瞧瞧这位可怜的二姑娘去。”
因为陶夫人被压了下去,二姑娘便住在了陶夫人的屋子里。
身上的伤处理干净,再加上年轻,今日瞧着脸色便比昨日的好看许多。
瞧着顾夭夭过来,二姑娘挣扎着起身,“顾姑娘。”
顾夭夭自要将人扶着躺下,“莫要多礼,这这身上有伤,万不能马虎。”
二姑娘笑着应了一声,躺在榻上,“待我好了,一定亲自去三拜九叩同姑娘道谢。”
顾夭夭噗呲了一声,“那我岂不是成了,挂在墙上的泥人了?”
毕竟这个世上,能得人三拜九叩的,除了皇帝,便就是神佛菩萨了。
听顾夭夭这么一说,二姑娘这才明白,她说错了话,赶紧解释,“我,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晓得。”顾夭夭拍了拍二姑娘的胳膊,笑着安慰了句,而后掀了被子瞧了一眼,里头是用纱布已经包上,虽说看不出里头的伤口,可却没闻着血腥味,想来比昨日好些了。
“二姑娘受苦,你说说也不知道是哪个挨千刀的,竟然这般心狠,往伤口上撒盐!”顾夭夭微微叹气,想想那画面,都替她疼的厉害。
二姑娘听了这话,低头讪笑了一声,“我都已经习惯了,日后,便好了。”
虽然没有直说陶夫人,可这言语,却直指陶夫人。
提起昨日的事来,二姑娘不由的说了句,“连累姑娘,为我母亲伸冤。”
若是寻常的妇人,这自然谈不上连累,只是先夫人到底出生不好,高门大院的人该最是忌讳这些。
顾夭夭定定的看着二姑娘,良久才转头看向夏柳,让她将屋里的人,都带下去。
屋子里头,只有她们两个人,顾夭夭没有再在塌上坐着,而是起身,坐在了旁边的样子。
看着顾夭夭这般样子,二姑娘的心,没来由的一慌。
她笑了一声,原本想要问问,怎么突然将人都撵出去了,可话到嘴边,只开口唤了一声,顾,剩下的似乎怎么也说不上来了。
“二姑娘莫要紧张,我今日过来,是想问问姑娘,你身上的盐是从哪里来的,或者,说的明白一些,是谁人给的你这个盐?”顾夭夭微微挑眉,将话说的直白。
二姑娘的脸色微变,良久露出了一个苦涩的笑容,“顾姑娘说笑了,内宅里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