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世交二不是亲戚,素日也没有来往,本公也不好跟他们开口求情……”
幼菫也知是为难他了,涉案之人一个是尚书一个是侍郎,官职都很高,这已是大案,萧甫山若是插手弄不好会把自己也搭进去。
幼菫低声道,“是我强人所难了。多谢荣国公相告。”
萧甫山心中叹息,她真是不开窍,他这般费尽心思循循诱导,原本想她半推半就以身相许自己再顺水推舟心愿达成,此时却怎也开不了口说下去了。他萧甫山何曾这般鬼祟行事过?
萧甫山无奈道,“我再想想法子吧。”
幼菫顿时喜形于色,起身殷勤地给萧甫山续了茶,又颠颠跑去厨房端了一碟子焦糖杏仁糖过来。
她将碟子放到萧甫山手边,笑眯眯地说,“荣国公尝一下,这是刚做出来的焦糖海盐杏仁糖,特别好吃。”
看她巴结献媚的样子,虽过于刻意明显了些,萧甫山还是很受用。
但是糖果……萧甫山整个人都顿了一下,他从小便不喜甜食,他还从未被请吃过糖,这不是小孩子吃的东西吗?
萧甫山面无表情地伸手取了一块放入口中,淡定地吃了起来。
“好吃吗?”幼菫眸子里亮闪闪的。
萧甫山点点头。
自己做出的美食被人喜爱,比自己吃了还要开心。“好吃就多吃些。”
在幼菫殷切的目光注视下,萧甫山又淡定地取了一块吃了起来,他把碟子放到幼菫旁边的矮几上,“你也吃。”
幼菫早已口水直流了,懊悔没有给自己也端一碟子过来。闻言便毫不客气地取了一块吃起来,香甜的味道弥漫唇齿间,让她不由幸福地眯起了眼。
萧甫山不禁失笑,她还真是小孩子心性,若是没有前面的那些苦难,她现在该有多活泼明媚呢。
萧甫山慢慢吃着糖,陪她聊着天,说一些她感兴趣的军营之事,不知不觉一碟子糖便吃完了,其中大半进了幼菫的肚子。
已近午时,幼菫正想委婉送客,张妈妈却殷勤地带着丫鬟们备好了午膳,说是怎好让荣国公空腹而去。
幼菫疑惑地看着张妈妈,她可从来是把外男视作洪水猛兽提防的,今日着实反常了些。
萧甫山很是满意,顺势留了下来,他这几日的努力还是有几分成效的,最起码她身边的几个下人已是认可了自己,这是好现象。
萧甫山已在东次间用起了午膳,幼菫借故出去了一下,一把把青枝拉到西次间,“谁让你们自作主张的,他都要走了!”
青枝委屈道,“是张妈妈吩咐的……”又嘟囔,“反正都是要嫁鳏夫,奴婢也觉得嫁给荣国公总比嫁别的不认识的强……”
幼菫气不打一处来,她们啥眼神就看好这煞神了,跟他一起过日子整日不得心惊胆战的!
她咬牙切齿道,“谁说我一定要嫁给鳏夫了?本小姐年轻貌美的,偏要找个俊俏的年轻后生!”
青枝又不怕死地嘟囔了句,“小姐自己不也说过鳏夫也没什么,人好就行吗?”
幼菫恨恨道,“现在不作数了!你就不怕你家小姐被他拆着吃了?你再说,小心我给你也找个鳏夫嫁了!”
幼菫发泄了一番,又深呼吸几次,平复了下怒火,换上一张笑脸,笑眯眯地回了东次间。
“荣国公久等了。”幼菫笑着坐到萧甫山对面。
合着这小丫头这么嫌弃他,还想找个年轻俊俏的后生。
萧甫山不动声色地吃着菜,“无妨。”说着又递了空碗给她。
幼菫认命地接了碗给他添饭。谁让她有求于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