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小姐嫁入太子府后,棠鸢越发的无法理解江月梨的心思,一个傻子太子,何足为惧?
“说来也是,只是为了保险起见,还是请人复查一番为好。”
灯火通明的太子府,卧房之中,萧锦寒的面容之上凝着一道凌厉之色,看着南风,不紧不慢的开口说道“如今这太子府上的侍卫,真是越发的怠慢了,来了两个刺客,竟然浑然不知!”
南风的身子一颤,恭起了双手之后开口说道“南风办事不利,还请太子责罚。”
萧锦寒向来是不怒自威,南风听着方才那几句冷言冷语,不禁觉得背后发寒,可偏偏是这么一个心狠手辣的主子,在他人面前,扮演着一个傻子的角色。
“给你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把人给我找回来。”
萧锦寒悠悠的开口说了一句,倏然,放着戾气的眸光一转,眼神里顿时布上了一层迷雾。
棠鸢推着江月梨的轮椅,停在了门口的。
江月梨一身青衣坐于轮椅之上,柔和的月光洒在了她的膝上,萧锦寒微微一怔,温婉二字,用在她的身上,再合适不过。
萧锦寒走上前,一把将她横抱起来,心里想着,屋里头的门槛实在碍事,明日便要将它拆了才行。
“太子,太子妃,我们先行退下了。”
南风和棠鸢二人不敢直视,低着脑袋从此处退下。
江月梨双手勾在萧锦寒的颈上,看着他的高挺的鼻尖,澄澈的双眸,愣了片刻,不由将自己的脑袋给别了过去。
江月梨不禁在心里头嘀咕着他只是一个绅士的傻子罢了,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萧锦寒将她轻放于床榻之上,随后卷缩着自己的身体爬上了床,开口念叨着“我害怕,我母后说了,大家都不喜欢我,都要害我,所有对我好的人,都在利用我,妃妃只有你不是。”
江月梨侧着身子,听闻此言,不由心头一紧,今日之事,太子受惊,他唯独信任自己。可她却对太子心声芥蒂,实属不该。
萧锦寒闭上双眸,长密的睫毛微动,一双手平放于身侧,江月梨心中不由多了一道想法若是萧锦寒不是傻子,那自己这段姻缘,又该是什么样的?
夜深,一行便衣之人,追查黑衣人,直至悬崖边上。
“前面便是万丈深渊,你若是不想死的话,便招出幕后之人是谁!”
为首之人扬声喝了一句。
“你们不是太子府的?为何要参与此事?我就是死,也不会让你们查出蛛丝马迹的!”
黑衣人皱眉问了一句,而后又抱着必死的决心,回头看了一眼。
“我们是何人和你无关,只要你能供出所有,保你一条狗命。”
一阵夜风,吹动树叶,沙沙作响,黑衣人冷笑一声“死士还会在意生死吗?”
“不好,他要跳崖!”
为首之人当即反应过来,纵声一跃落在崖边,试图上前,拽住此人。
黑衣人一跃而起,宛如一只惊鸿之鸟,落入断崖之中。
为首之人空拽了一手,愣是看着黑衣人不断下坠,爆喝了一声之后暗道“这下如何同主上交代!”
可如今,一切皆已成定局,他只得冲着手下发火道“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若是查不出个所以然来,小心你们的脑袋。”
众人闻言,为之一颤,四散开来,下崖追寻。
翌日,天才蒙蒙亮,江月梨刚一起身,略有声响,萧锦寒便一把揽住了她纤细的腰肢,开口道“妃妃,你不要走,在这陪着我。”
江月梨一愣,倒是没有想到,这一大早的,萧锦寒便这般的精神,眼眸微动,眨巴着自己的双眼,直勾勾的盯着她。
“太子,我还有事要忙,你且歇着,今夜我再过来陪着,白日里有南风伴在你左右,不会出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