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吟躲在了长廊之上不敢出面,方才见形势不对,她便匆匆回府,搬来了救兵。
江月书本就觉得丢脸至极,如今又多了两个围观之人,心中更是觉得愤恨,她咬着牙,低下脑袋,不敢起身。
“太子,是老夫教女无方,口无遮拦,说了一些无心之话,还请太子恕罪。”
江灏听了些许,也知此次乃是江月书理亏,也不敢扬声说话,只得摆出了极其卑微的态度。
“父亲,月书方才可是说了容妃之事,这话如今我们几个听听也就罢了,知晓她这是在无中生有,杜撰此事,可要是有旁人听见,往大了说,那可是掉脑袋的。”
江月梨明里暗里都在指明江月书是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之人。
江灏一愣,看向江月书的眼神之中,多了几分的愠怒之意。
“还不快掌嘴!”
江灏厉声喝了一句,脸上的青筋暴起,看来平日里着实是太纵容她了,才会跑到太子府上无事生非。
江月书本以为父亲是前来救场的,没料到竟然开口便是指责自己,如今还让她亲自掌嘴。
本想反问一句,可她转头,便看到了江灏面容之上的阴沉之色,她从未见过父亲这般动怒,一时之间乱了心神,只得抬手,将巴掌落在了自己的脸上。
江灏这一出可以骗过别人,却也瞒不了江月梨,她明白,老狐狸此举,不过是为了救下江月书罢了。
她若是执意不认错,到时候等着她的,便是五十个板子。
“太子,小女已经知错,还请太子看在我的面子上,也看在太子妃的面子上,饶过她的长姐吧。”
江灏把江月梨搬了出来,这是他一直以来,引以为耻的残废女儿,没有想到,有朝一日,竟然也能派上用场。
萧锦寒也不思索,只是念叨着“那就看在妃妃的面子上,放这个大乌龟回去吧。”
“你……”
江月书起身,愤愤不平,本想再骂一句傻子,可是又怕再惹祸端,只得将到嘴的话重新咽了下去。
江灏拜谢,临走之前,仍不忘瞥眼江月梨,警告她安分点。
江月书刚从丞相府走了出去,便嘟囔着嘴抱怨道“爹,你方才是不是向着江月梨,故意要我难堪,我的脸已经丢尽了,你还要我给自己一巴掌!”
话音才刚落下,又一巴掌落了下来,江灏怒吼了一句“你长本事了,竟敢到太子府闹事,今日要不是这一巴掌,不知你能不能完好的从太子府走出来。”
再不济,他也是皇上亲封的太子,位置摆在了那里。
江月书一手捂着脸,吃疼的皱紧了眉头,心里更是窝火“江月梨,你看我怎么收拾你。”
她转头便和身边的江月吟叮嘱道“等会你把太子落水得了癔症的事情传出去,至于要怎么说,我想你应该不用我多说。”
江月吟点了点头,嘴角含笑开口道“姐姐放心,我一定把这事传的漂亮。”
翌日,太子府上迎来宫官,六顶轿子落于太子府门前,几位宫官依次从轿子上走了下来。
江月梨才在梳妆之时,便听到了外头传来的脚步声匆匆,棠鸢上气不接下气的赶了上来,随后开口说道“小姐,宫中来人了,是掌管宫规的宫官,点名了要找小姐说事,来者不善。”
棠鸢说完这些话,方才有了一丝喘息的机会。
江月梨皱眉,昨日才迎来了不速之客,没想到今儿个又有人要应付。
“推我出去吧。”
江月梨的声音里透出了些许的疲倦。
宫官分成了一长排站在正厅,仰起了脑袋,目中无人的模样。
“我们好歹也是宫中之人,太子妃竟然如此怠慢相迎,也难怪坊间如今都说,太子妃嫁入太子府,是来享福的。”
为首的宫官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