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那晚在我家,他和我握手,强制交了他这个“朋友”。
这也算吗?
我有些明白,他说来说去的,还是因为我出尔反尔的去出庭,给他添堵了。
“我很抱歉……”我不够诚信,但仅此而已。
“你怎么能一本正经地欺骗朋友呢?”他口气漫不经心看一眼后车镜,拐弯。
……因为我根本没把你当朋友。
“我虽然不是什么好老师,但让我白白看着学生被那样对待,还要吃哑巴亏,也做不到。所以……”
“又撒谎!肯定是留了后手儿才这么嚣张……否则你敢么?梁京澈,程启东,翟老二,还有谁?”傅九兴致勃勃打断我。
“……他们跟这件事没有关系。”
“唉,我就剩这么一个弟弟……眼看快过年了,这年夜饭就我一人吃了。”
“……你弟弟的事,我只能说抱歉,做错了事情就该受到惩罚,改过自新又是一条好汉。”
“老师说的对,年轻人嘛,是得经历风雨。”
红灯,傅九停车,手臂搁在方向盘上,开口,“……不过‘惩罚’这种事儿,向来,都是我给别人。”
我打了个激灵。
行至一个交叉路口,傅九递给我一个黑色的头套。
“自己戴上,后面的路,就别看了。”
我颤手接过那个头套,心脏像被人捏住,连跳动都做不到。
那黑色头套很劣质,摸上去跟戴孝的黑布差不多质感。
后面有车按喇叭,傅九将车停在路边,噗地笑了。
“哎哟,戴个头套而已,又不是戴血滴子,到地儿了就摘了!赶紧的,我都饿了。”
“……是去做什么。”我竟然还有心情把那个头套翻成正面……
“吃晚饭,看节目,做运动,之后看情况送你回去。”
“看……什么样的情况……”我蔫了。
“啧,墨迹。”傅九拿过头套,一下子罩到我脑袋上。
他手腕上的狼牙划到了我的脸,火辣辣的疼。
视野一片漆黑,贴在鼻尖的布料上,有酸臭,腥骚,烟草的气味……
这一刻,我才终于怕了。
自那之后,我们俩再也没有说一句话。
我睁开眼睛,听到车外的喧闹,隐约还听到扣车门的声音。
有人的话,应该不是什么太限制级的事情。
一路上我在黑暗中闭着眼睛,都在琢磨怎么逃跑。
被傅九带到未知的地方,绝不能白来,至少得收集到一点什么,告诉翟磊。
没想到琢磨着琢磨着……我特么竟然睡着了!
“睡到自然醒的感觉怎么样?”
傅九也在……
“感觉很好,又睡又吃的,都不好意思了。”睡饱之后我的精神很好,话也多了。
我常失眠,按时睡觉也很难入睡,却没想到在这恶心味道的头套里竟然睡着了,我怕是有猫饼……
傅九笑得开心,带着鼻间的气息,听着很性感。
我一边摸索着关上车门,一边感慨,好好的男人,模样是模样,身材是身材,怎么就不干正事呢。
我感到自己来到一条走廊,脚步声多了起来,有男有女的声音喊着“九爷”,“三令”,“傅老板”……
我有点懵,这到底是一个什么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