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立刻下车的冲动。
“跟谁学的怪毛病，爱坐后头？”傅九指桑骂槐之后，侧头看我，“你关门啊，怪冷的。”
我深呼吸冷静自己，才没有用力关车门。
他也知道外面冷？好特么想问候他全家！
我转头看他，觉得他鼻子里喷出来的都是酒气，这人到底喝了多少？
我觉得今天可能没法好好谈事情……
于是我开口道“傅先生，你喝了这么多酒，就先回去休息吧，明早再谈也一样。”
正要友好告辞，忽然听到傅九骂了一声“操”。
我忍，满口脏话，粗鄙不堪！
不过黑社会么，素质低下，可以理解。
“你这穿的什么东西？”
傅九将我套装的垫肩拎得老高，又瞬间松开，“跟我见面穿这个……诚心吧你？”
原来他是在嫌弃我这身衣服？……这让我确实无话可说……但是我穿什么跟他有什么关系呢？
我把垫肩整理回原位，微笑，“因为很重视跟傅爷的见面，所以想穿得正式一点。”
傅九打量我几眼，似笑非笑说道
“可我不喜欢正式，我喜欢……后背式。”
车内温度颇高，混合了烈酒的气息，它们在逼仄的空间内发酵，令一切声响都极度暧昧，包括他的音质。
我皱眉看着对面疑似要发情的男人，怀疑黄历上的今天，应该是写着“诸事不宜”四个大字……
他的手指钻入我脖颈上的丝巾里，将我扯到他的面前，迫使我闻到他满身的酒气。
不知是不是空气里充满酒精的关系，我觉得自己可能是酒精虫上脑，对一拳之隔的那张脸，有点把持不住……
我的喉咙抵在他的指节，忍不住吞咽，连呼吸也变成一件很难的事。
傅九看了我一会儿，突然哈哈哈笑了起来，笑得我一脸懵逼。
“秦同志，说实话，你刚才是不是在意银我，对你这那的！嗯？”他蓦地松开了我的丝巾，歪着头认真将它扯扯整齐……一边啧啧啧个没完。
这一刻，感觉自己像生吞了一斤薄荷糖，透心凉，心烦躁，给我一把刀就能捅死他。
他说的没错……我刚才确实期待后续进展了……
傅九的手突然大力拍拍我的肩膀，“小秦同志，你这种思想，很危险啊！”
我看向窗外，深呼吸。
他耍我，我气归气，但也不会去否认。
与其责怪他这样的行为，还不如检讨自己为什么会心动。
“九爷好兴致，玩够的话，能谈谈我朋友的事了吗？”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