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沧午像看傻子似的看着华听兮,嘲笑,“你还是一惯喜欢说大话。”
苏双菡亦笑,一副看透她在装腔作势的样子,“撒了一个慌,就要用更多的慌来圆谎……你及时回头,现在就向陛下认错,承认反咬严小姐是意气用事!还能勉强收场。”
华听兮手撑了下椅子,站起身,染笑的眼神意味深长,“不愧是秋宁第一才女,见人看事洞若观火,我的心思和把戏都被你看穿了呢!那么……”
她话音顿了顿,人走到严雪面前,目光却落在苏双菡身上,“当日陛下中毒事件的真相,想必你也再清楚不过了。”
这话一语双关,既指苏双菡跟世人一样,知道事情的表面真相,更指她身为陷害原主的主力,明白真正的真相!
苏双菡不知她是否有第二个意思,但心中还是咯噔一下,深吸一口气,自我安慰不要自己吓自己。
华听兮不再理会她,一指紫怡台外的水面,对严雪笑得像个小恶魔,“我记得你怕水。”
严雪脸色刷地白了,双手紧攥抖得厉害,怒骂,“难道你要把我丢到水里?你所谓的为自己申冤,就是通过对我屈打成招?荒谬!陛下圣明,断不会容你胡闹!”
秋宁皇脸色变得阴沉,提醒也是威胁,“华听兮,孤已没了耐心。”
“是。”
华听兮敷衍应了一句,而后伸手挑起了严雪的下巴,“还记得在安平侯府时,我也提过一句,说你怕水吗?”
她这一说,严雪想起了那日受到的屈辱,眼神阴狠,啪地一下,打掉了她的手!
华听兮的手没躲,任她打掉,只是……也趁机以指甲在她脖子上划了一下!
这样的小伤,换作别人,出点血,很快就止住了,可严雪不知什么原因,竟严重得多,血一直在往外流。
严雪觉得疼,下意识抬手摸了一下伤处,看着手指上的血,她脑中轰了一声,心中恐慌飞速扩大,忙拿出手帕捂住。
“陛下,臣女被华听兮打伤,仪容有失,想下去处理,请您恩准。”
秋宁皇还没开口,华听兮淡淡地笑起来,“这就要打退堂鼓了?你还没回答我——记得在安平侯府时,我也说过你怕水吗?”
严雪垂着眼睛,惊恐到近乎崩溃,像是什么秘密被发现了!若捅出来,一定会让她万劫不复!
“严小姐怎么了?方才还气势汹汹,这会儿怎么沉默不语?”
在场的人都会察言观色,尤其是秋宁皇,哪能看不出她有些不对劲,眼神若有所思。
严雪冷静下来了,死死捂住脖子上的伤处,一边想着尽快离开的法子,一边沉声回答,“你说过。”
“那你知道我为什么提?”
“还能为什么?无非就是拿我的弱点,威胁我向你低头!”
“答错了!”
华听兮一根手指摇了摇,笑容犹如罂粟般艳毒,“我是为了试探!因为严雪的确是真的怕水,而你……”
严雪的眼睛猛然一缩,僵住了。
华听兮手指戳在她胸口,“不是!”
原主与严雪认识十年,除了没看透她的虚伪内心外,对她这个人的了解还算深刻,而怕水,基本就是她的死穴!
那日,华听兮去安平侯府后遇见华芷叶被欺负,在为她出头前,在暗处旁观了有一阵子。
虽说离得远,但华听兮只要集中精神,甚至能看到“严雪”的微表情,所以,“严雪”当时的姿态,她知道得一清二楚。
于是,便也发觉了异常——
“严雪”所在的凉亭,是在湖面上,照原主对严雪的了解,因为恐惧水,这样四面环水的凉亭,她向来能避就避。
就算推脱不了,不得已跟小姐们小坐,也不会超过一刻钟,且每时每刻都烦躁难安。
可